很快,馮婞又閉眼睡了過去。
睡過去時,她還有些意識朦朧地對他說:“明天走的時候別忘了問他們打聽一下,有沒有見到折柳和摘桃。”
沈奉:“我知道,我會記得。”
馮婞:“他們要是沒見到,我們就去鎮上問。只要她們還活著,總會有人見到過。”
停頓了一會兒,她又道:“要是一直沒人見到過,也不能證明她們不在了。她們兩個很強的。我睡著的時候你也莫忘了,要替我打聽。”
沈奉答應道:“好。”
后來她睡去了,他也再干坐著等天亮了,去抓出一個村民來,原本無動于衷的村民有些被他嚇到了。
他揪著村民衣裳,紅著眼問:“你們這有沒有大夫!”
村民有些驚慌地搖頭。
沈奉又問:“離這里最近的鎮上怎么走?”
村民就給他指了方向,大概有多遠的距離。
走的時候,他記著馮婞的叮囑,打聽折柳摘桃的下落,只是抓了好幾個村民問,都沒人見過。
后來沈奉推著她就行走在夜色里。
他剛走到村頭,還是有人叫住了他,他回頭一看,是個村婦。
村婦跑上前來,塞給他兩個冷饅頭,道:“你別怪,我們沒有多余的吃的,這個是我背著我家漢子偷偷拿的,你快走吧,邊走邊趕緊吃。”
說罷也是轉身就走。
沈奉離開村子,路上走得很急,遇到平坦的地方時,他還跑了起來。
途中馮婞醒了醒,還以為是下雨了,可水滴落在她額頭上,怎么溫溫的。
她睜開眼,這時天已經亮了,她就看見水滴是從沈奉的下巴落下來的。
馮婞燒得嗓子都干啞了,道:“你不會是在偷偷哭吧。”
沈奉咬牙切齒:“是汗水!”
馮婞:“那就好,現在給我哭喪是早了點。”
沈奉又急又難過:“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馮婞:“你莫慌,我應該還死不了,只是胸口里有些火燒火燎,要是有冰就好了。”
沈奉:“你是內傷加重了!我們快到鎮上了,就快到了。你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