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村民很是稀疏,他們所處的這條河是山谷河流,山洪沖到他們這個地方來時,已經沒有那么大的威力,和裕臨江沿江的受災情況相比,算是輕的。
兩人進村后,想找個落腳之地,只是村民們家家戶戶家門緊閉,一聽說有外來人,都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彼時,馮婞就坐在板車上,看著沈奉挨家挨戶去敲門,試圖說服村民留宿他們一晚。
結果通常都是吃閉門羹。
沈奉氣得想與人理論,村民就如臨大敵,抓起農具驅趕他。
暗淡的燈火下,一家的村民拿著農具不住朝沈奉戳,像驅趕野獸一般,將他驅得步步后退。
沈奉十分懊惱,他又不是對付不了這些村民,但他不能朝他們動手,半晌只得憋出一句:“一群刁民!”
馮婞看在眼里,他這皇帝能放低身段至此,也是不容易。
沈奉氣鼓鼓地走回來,推起板車就走,道:“我們去找下一家。”
馮婞勸道:“不如找個樹腳下待一晚算了,還能省些力氣。等明天天亮,向村民們打聽完,我們就走。”
沈奉:“我再去試試。來都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人家,還要風餐露宿不成。”
于是乎他把整個村子所有的人家都敲了個遍,最后還是不得不找了個樹腳,和馮婞一起繼續風餐露宿。
馮婞:“你看吧,結果不還是一樣嗎。露宿就露宿吧,都露宿了這么多晚,也不缺這一晚上。”
沈奉氣悶:“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他們不接納我不要緊,我可以睡院子里,只要你能進屋里去,有口熱湯喝,有個好覺睡。”
他也確實是這樣跟每家每戶的村民們解釋的,說他媳婦身體不好,希望村民們行個好,收留一下,他睡院子也無妨。
但村民們都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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