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道:“既然活著,就是要不停地學。活著是最難的,倘若連最難的事都克服了,還有什么是學不會的。”
他笑了笑,又道:“你不用擔心,我拼盡全力活過來了,等我緩一緩,我會站起來的。”
過了一會兒,他道:“我收到信,本是想與你好好告個別,但如今想想,似乎沒必要。”
馮婞道:“的確沒必要,你我雖各走各的路,但又不是從此以后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阮玉道:“所以,是我太過于想當然,才給了別人有機可乘。我以為只要好好道個別,就能斬斷前塵,就能讓自己放下。實際上,都是自欺欺人。
“放下不是要將過往都舍棄,放下是要將過往好好珍藏。在經歷這一切以后,我才明白這個道理。”
他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釋懷的笑容,“但應該也不算太晚。”
平時像盯賊一樣盯得緊的沈奉,今天晚上破天荒沒有到阮玉屋里去。
起初鄔七七覺得驚奇,道:“大表姐,怎么你不去跟阮哥哥說說話,大表姐夫竟然去了?”
沈奉:“男女有別,我去不方便,皇上代我去表達慰問之意。”
鄔七七:“大表姐夫還怪大方的。”
沈奉:“一國之君,心懷天下,豈能小氣。”
后來,他就在院子里,把馮婞的追雷槍拿來練練。
越練越起勁,那槍法蒼勁,槍氣橫掃,沒多久,院子里的樹上、墻上、石桌上都是道道劃痕。
周正進院來時,差點被沈奉一槍穿腦。
沈奉收了槍勢,周正驚魂未定道:“皇上,臣剛剛經過阮公子的院子時,發現皇后在他屋里。”
見沈奉不置可否,周正又道:“皇上竟放心皇后與阮公子獨處嗎?要不要臣去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沈奉:“你柴劈完了嗎?”
周正:“劈完了。”
沈奉:“馬也喂好了嗎?”
周正:“剛喂好。”
沈奉:“那去把水挑了吧。”
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