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駕馬,一手摟著人,徑直朝那燃燒的火光處一沖而出。
沈奉回頭看了看,就見她帶著阮玉頭也不回地遠去。
那一刻,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酸澀難受。
這狗女人,他千追萬趕地跑來救她,她倒好,竟然帶著她的舊相好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這里。
不過難受的同時,他心里又還松了口氣。
只要她救下了阮玉,她應該就不會再受到誰的威脅了,她也能更好地顧及她自己的安危。
他來不及多想,馮婞這一走,所有的攻擊全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
寨主咬牙切齒道:“全都給我上,今天老子定要把她碎尸萬段!”
馮婞驅馬往前寨飛奔,黑夜里,風吹得阮玉的衣袍翻飛,原本素凈的衣色上沾了血,別樣凄艷。
他動了動手,伸手扶住馮婞的手臂,馮婞低頭看了看,眸里一片陰霾。
不光他的手指斷了,連手指的指甲也全都被拔了。
在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因為她也曾經歷過。
阮玉開口道:“馮婞。”
馮婞壓了壓喉頭,讓自己的聲線和情緒聽起來更柔和平穩些,應道:“你沒聽錯的話,我應該是她夫婿。”
阮玉卻道:“看不見的時候,我反而能確認是你。”
馮婞不再否認:“不愧是阮郎。”
阮玉:“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太熟悉你了。”
馮婞道:“還活著就好。”
阮玉道:“我既怕你會來,又知道你一定會來。我不怕死,但想著要是死了,你豈不是要以身犯險白忙活一場,所以不得不盡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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