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道:“那那些野匪又怎么說?他們總歸是謀財害命。以往大雍兵荒馬亂之際,亂世當道,賊匪成群,那時的西北動蕩混亂也就罷了,沒想到如今紅元帥將西北治理得井井有條,卻還是免不了野匪作亂。”
馮婞道:“再太平的地方也會有歹人,那些占山為王的賊寇尚且數不勝數,就更別說西北了。西北而今還算好的,至少外族人不敢再大肆犯事,以往邊境混亂的時候,不光本族流民成匪,那些外族混進關內的野匪更是猖獗。”
沒等沈奉再說,馮婞忽又問他道:“以往兵荒馬亂的時候西北是怎么樣的,皇上難不成還親眼見過?”
沈奉道:“想也知道,還用親眼見么。”
不想周正卻來一句:“當然見過,皇上還來過呢。”
沈奉冷凌凌地看他一眼,他當即閉上了嘴。
馮婞感到好奇:“何時的事?”
沈奉隨口道:“路過而已,不提也罷。”
關于那段舊事,他可不想再提,更不想讓她知道。
那也算是他這輩子不想為人所知的一樁秘聞。
好在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若不是因為皇后,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愿再踏足西北一步。
“路過?”馮婞把他的話揣摩了一下,道,“大雍兵荒馬亂,可不就是你家造反的時候?你怎么會從西北路過?”
沈奉:“我到處都去過,怎么不能從西北路過?”
馮婞點點頭,道:“也是,造反嘛,到處打仗很正常。不過那時我聽說你家造反到后來遇到了難關,還派人來西北找我家老馮頭借兵,你就是那時候路過的?”
沈奉:“……”
他總不能說,那時被派來西北找馮元帥借兵的人,就是他吧。當然除了他,還有永安王。
沈奉沒好氣道:“那時候你才多大,哪里知道這么多?”
馮婞呲道:“就是因為我年紀小,印象不深。回頭我可得好好想想。”
他們往前走,路上遇到的某些流民或者偽裝成的牧民,就悄然盯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