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奉看得十分難受:“你下巴刮一半,人中刮一半,就不刮了?”
還沒等馮婞回話,沈奉就破防了,按著她的頭:“給老子繼續刮!”
最后還是沈奉舉著大刀硬是把他自己臉上的胡茬給刮干凈的。
兩人近在咫尺,馮婞坐在座椅上微微仰著頭,方便沈奉下手,他便低垂著眉眼。
馮婞若有若無感受到他的呼吸,開口道:“真是怪模怪樣的,你用我的身體,我卻漸漸覺得你的氣息還是你的氣息。”
沈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自己的下巴,生怕再把他自己搞破相,嘴上道:“什么意思?”
馮婞道:“你不知道嗎,每個人的呼吸是有各自不同的氣味的。”
沈奉:“是嗎,我不知道。”
頓了頓又沉聲道:“那是因為我除了你,未曾聞過別人。你怎么知道不一樣?你都聞過誰?”
馮婞十分坦然:“我聞過我弟,聞過我娘,還有折柳和摘桃。當然也不乏些個兒郎。”
不等沈奉發作,她又道:“聞一聞,又不是親一親,無傷大雅。何況皇上又沒下圣旨說不讓聞。”
沈奉壓了壓心頭那股酸悶感,半晌才道一句:“以往我管不了,以后你要是敢聞旁人試試。”
馮婞嘆:“與你說話總是說不到一塊去。”
沈奉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他總是控制不住很在意她和其他人的事。
沈奉又怕她認為自己真的和她說不到一塊去,便又道:“你無非就是說,你我雖然身體換了,但氣息似乎還是各自的氣息,你覺得我把話題扯遠了是吧。那我又扯回來便是,我自己的聞不到,我不妨聞聞你的。”
說著他便湊上前來,微微歪著頭靠近,與她鼻尖錯開,聞了聞。
他刻意垂著眼簾沒去看自己的那張臉,只是聞到那抹氣息的時候,他眼底里的神色還是不可避免地變得幽深起來。
雖然她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但氣息果真還是她的氣息。
瞬間,勾起了他心里某種無法喻的感覺,像貓的肉爪子在抓似的,又悸又癢,蠢蠢欲動。
以至于,他幾乎是身體本能一般,闔著眼再往上湊一湊,親到了那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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