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進去看了一遭,那些兵器還真不賴,不然也不會被她收在這里。
并且每一樣優秀的兵器還帶有一段各自的故事,馮婞給他講得頭頭是道。
比如這個是哪個山頭的山匪頭子的大錘,那個又是哪個江湖浪人的利劍;還有這個又是哪個族落的彎刃,那個又是哪位名士的狂刀。
沈奉聽著聽著,就明白了一點,那些散布于五湖四海、天下各處的人,她總不能挨個找上門去挑戰,應該都是他們挨個找上門來收拾她的。
沈奉不免問:“他們為什么來找你?”
馮婞反問:“那皇上又為何來找我?”
沈奉瞬間明了。
樹大招風。
她是馮元帥的女兒,馮飛泓手握重兵,有些人對付不了他,想迫他就范,就得千方百計朝他的女兒下手。
沈奉忽然問:“你最早的一次應敵,是什么時候?”
馮婞回憶了一下,呲道:“七八歲的時候吧。那時候人年輕,又沒有經驗,被打得很慘,差點死在外頭回不來。”
沈奉道:“你也有被人打得很慘的時候。”
馮婞:“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嘛。皇上不也一樣。”
她說得非常輕松,以至于沈奉一度覺得被打得很慘好像也沒有多慘,眼下她不是好好的在這么。
后來當他了解到那些過往的時候,他才明白,她說很慘的時候,那通常便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真的慘。
她云淡風輕地說她差點死在外頭回不來,若是換做其他人,那就不是差點,是絕對回不來。
馮婞又帶他去回廊另一邊的另一間屋子,推開門進去。
沈奉跟著進去,見是一間書房。
馮婞道:“我學習不好,這個地方很多時候都是用來做擺設的。這期間你要是用得上的話,就給你用吧。”
沈奉看了一眼那書桌,也可謂是歷經滄桑。
桌面以及邊緣,全是刻痕刮痕、釘痕劃痕。
想必讓她靜下心來讀書寫字很難,但是讓她擺弄些飛鏢匕首等利器她卻很在行,不然怎么將一張書桌給糟蹋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