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有點糟糕,怎么上次的頭昏腦脹、胸悶氣短的感覺,這次一點都沒有了?
他原還想著,要是感受同上次一樣,再叫周正及時踹他一腳,說不定就能把他踹回進本體里去。
可現在他神魂安定,靈臺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要回歸的趨勢!
那佛經聽著聽著,沈奉都會背了,他多少有點不甘心,從和尚那里借了個金缽過來,邊敲邊念。
馮婞則自帶口糧,沈奉敲著念著,突然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轉頭一看,狗皇后已經吃上了。
馮婞遞給他一個饅頭,他冷哼道:“我們是來這里吃東西的嗎?你最好弄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說罷他就把饅頭接了過來。
馮婞把金缽拿過來,道:“皇上想找回當時昏頭的感覺,這個好辦,我來幫你。”
于是乎,沈奉正吃饅頭,馮婞提著金缽就對著他耳朵敲,敲得他小腦一縮,那聲波無形的攻擊,硬是把他剛咽下的兩口饅頭給敲吐了。
這下是覺得難受了,卻是那種腦子里嗡嗡嗡的炸裂一樣的難受。
沈奉惱羞成怒:“你這是在幫我嗎?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馮婞道:“不幫你的時候你覺得沒作用,幫你了你卻又不領情。”
沈奉一把奪過金缽,報復性地一把叩在馮婞的耳朵上,拿著小錘就哐哐哐地敲,并惡劣地翹起了嘴角:“來,你不妨試試這個滋味。”
敲得馮婞直翻白眼。
馮婞也不甘示弱,反手抓起金缽,直接叩沈奉頭上,連小佛錘都用不上了,用手指彈得當當響。
敲得沈奉口吐白沫。
于是就有了這樣一幅畫面:佛殿四周圍成一個圓弧,僧人們誦經念佛,梵音四起,令人心神安寧;中間蒲團上的兩個扭來打去,你把金缽往我頭上叩,我把蒲團往你臉上捂。
這大概就是聽了幾天佛下來,一無所獲,毫無進展,終于心態徹底崩了。
成年人的崩潰說來就來,既如此,那就都別成年。
本來馮婞是舍不得對自己的身體下手的,但既然沈奉都這么打整她了,她要是不弄他也說不過去。
周正和折柳摘桃正守在殿外,聽到里頭的動靜,紛紛探頭往里瞧了瞧。
折柳摘桃一如既往的淡定,現在居然連周正也變得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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