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聲兒。
馮婞“呲”了一聲,道:“莫非是被我一腳給踹魂飛魄散了?”
晚間,馮婞沉默地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自己。
幾日不見,自己的臉色好像好轉了不少,白里還透著丟丟的紅。
折柳摘桃見她神情凝重,不由問:“皇后,怎么了?”
馮婞道:“我自己的身體,我卻看得見用不著。不知道以后還用不用得著。”
折柳:“皇后為何這樣說?”
馮婞:“不出意外的話,皇上的魂魄應該是散了。”
折柳、摘桃吃驚:“怎么會這樣?”
馮婞開始復盤:“那天進佛堂去聽了一會兒法事,皇上就鬧著腦殼昏不舒服,他應該是被當做邪祟,承受不住佛門的洗禮而產生的不適反應;后來他虛弱之際,身心又遭受重創,怕是想不開就散了。”
摘桃道:“皇上挨了一刀,身體受到重創可以理解,可心里又怎么受到重創呢?”
馮婞:“可能有點傷自尊吧。”
她望著自己的身體,又嘆:“而今兩具身體,只我一魂,我恐怕用不過來。”
不過這樣的擔憂在她睡了一覺醒來以后,就不存在了。
馮婞道:“兩魂一體有兩魂一體的過法,一魂兩體有一魂兩體的活法,我的身體先好好養著,等我把皇上的這副身體用爛了再說。”
她摸著下巴,開始計劃:“等我背上的傷好完,皇上養了這么多年的子孫兵也該派上用場了,我會把它們均勻地拋灑在后宮的每片土地上,等它們開枝散葉、開花結果。如此不久的將來,皇位將后繼有人,我也該退居幕后掌權了。”
折柳:“這樣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皇上的身體就會被用得稀爛。”
摘桃:“到時候皇后再想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這樣子孫有了,太后也當了。”
馮婞:“我當完爹又當娘,難是難了點,但好歹還有個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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