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海心想,還從來不見皇上這般主動要過飯;皇上都主動要飯了,說明他委實是餓得心慌了。
趙如海道:“奴才去御膳房問了,那邊說皇上的膳已經傳了。”
沈奉:“傳什么了?傳的空氣嗎?是朕眼花了還是他們做的飯菜隱形了?”
趙如海道:“是皇后那邊先去御膳房遞了話,說今晚皇上要與皇后共進晚膳,是以御膳都照皇后的意思,傳去流芳湖了。”
沈奉:“……”
沈奉臉黑了又黑,怒火第一時間戰勝了理智:“傳去流芳湖了?她把朕的御膳倒湖里了?”
趙如海默了默,道:“傳去湖上廊亭里了。”
話音兒一落,外面就在通傳,說中宮的汪公公來了。
汪明德進來,稟報道:“皇上,皇后說今夜月色好,想邀皇上去湖上賞月用膳。”
沈奉留了個心眼:“哪個鱔?”
汪明德從善如流:“是膳食的膳。”
沈奉隨后便起身而去:“朕倒要看看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明知皇后不是單純地想和他共進晚膳,但他也得去。
不然留在書房里干什么呢?坐冷板凳挨餓嗎?
讓御膳房重新傳膳,又得等個把時辰。
這里離流芳湖的廊亭不遠,他要是步子邁大一點,走過去最多才半刻時辰。
到得流芳湖畔,沈奉遠遠就看見那廊亭之中輕紗挽帳的,隱約有個人影坐在里頭,皎潔的月色下,依稀可見那人影身姿有種如夢似幻的朦朧美。
一陣湖風吹來……他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可沈奉在外走了一陣,肚子雖餓但此刻腦子清醒了,在即將一腳踏上廊橋之時,腳步倏地一停,對周正道:“你去看看,那亭中究竟是何人。”
今晚他特意叫上周正隨同,便是以防皇后有詐。
要是那亭中之人并非皇后,那他干脆連這廊橋都別上,直接調頭就走。
結果周正快速上廊橋去看了看,又折回來稟報:“亭中正是皇后。”
沈奉狐疑:“就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