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氣血沖頭,向沈奉道:“臣從未見過如此恬不知恥之人!”
沈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不是第一天才見識。”
周正羞憤且委屈:“她們如此難纏,皇上為何不出面?”
沈奉看了看他,道:“朕丟不起那個臉。”
隨后汪明德還是很來事地給周正送了一條新的褲子來。
周正去角落里換上后,才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那兩個侍女的底是一點沒試出來,可他自己的底卻險些被人給看光了。
這中宮是待不下去了,他只能先行離去,換了趙如海來沈奉這里伺候。
這一通鬧騰下來,天也黑了,趙如海請示:“皇上,可要傳膳?”
沈奉道:“傳吧。”
趙如海道:“還請皇上移步膳堂。”
汪明德也去請馮婞:“皇后,還請去膳堂與皇上一同用膳吧。”
馮婞去時,沈奉已經在堂上坐下了。
馮婞在桌子這邊坐下,兩人等著宮人們捧著一只只盤子進來,呈上桌,道道菜肴都蓋著銀蓋。
沈奉淡淡道:“皇后身為后宮之主,縱容侍女扒統領的褲子,是不是太不成體統了些。”
馮婞道:“這是個意外。”
“意外?”沈奉看著她,“皇后的人鬧了事,就成了意外?”
馮婞道:“我的侍女無故被打,周統領又不肯把誤會解釋清楚,摘桃折柳兩個難免抱著他的腿討說法。周統領的褲子只是恰好在這個時候意外破了。”
她痛定思痛,又道:“此事確實不成體統,王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周統領又豈能例外。應該把人拘來,先打五十大板,以后他應該就不敢再在后宮里隨意逞兇了。今日我只是看在他是皇上近臣的面上,才沒有追究。”
沈奉:“……”
沈奉冷道:“如此會詭辯,讓你當皇后著實是屈才了。”
當皇后還屈才,可她這皇后的上升空間就只能是當皇帝或者當太后了,他愿意嗎?
馮婞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上齊了,便道:“不說那些敏感的話題,皇上,該吃飯了。再怎么忙碌,飯還是要吃,龍體要緊。”
于是乎,就有太監上前,將桌上蓋著的一只只銀蓋揭開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