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固:“這世上多的是舉子為了科舉這一條路,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可我覺得日子總要過的。”
兩人又穿過那條漆黑的小巷,回到院墻外面。
折柳提氣踩著墻壁往上一躍,就順利地翻上院墻,又利索地跳下墻頭去,邊走邊道:“酒足飯飽,走回來又消了食,這下你應該能睡著了,回去趕緊洗洗睡吧。”
說著,她也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院子里一片寂靜。
沒一會兒,房門突然一開,折柳又走出來,見院子里空無一人,隔壁也房門緊閉,于是她又爬上墻頭往外一看。
就見嚴固正站在墻角下,不慌不忙地掖著雙手等呢。
見她去而復返,他也不惱,而是笑吟吟道:“總算是想起我來了。”
折柳一個人來來去去慣了,一時間竟把他拋下了。
折柳朝他伸手,他便及時把自己的手遞了上去。
她一把逮他上來。
結果他吃了酒后腳下還有些虛,一時沒踩穩,徑直就朝院墻里栽去。
折柳拉都沒拉他得住,反倒被他給拽著一起栽了下去。
悶咚一聲。
他先著地,下一瞬折柳栽到他身上。
聽得他輕哼一聲,下意識把她抱緊在懷里。
折柳怔愣了一下。
他呼吸里有淡淡的酒味,身上又有股干凈的松墨氣息。
折柳當即起身,拍拍身上,問:“摔到哪里沒有?”
嚴固只是望著她,臉上也不知是被凍紅了還是酒后醉紅了,總之就是紅著臉不說話。
折柳再看他時,屋檐的燈火下,依稀見得他眼神比夜色還深。
折柳:“腦殼摔壞了?”
繼而嚴固笑:“不曾摔到。”
折柳心想,這貨大抵是真的毫無酒量,醉得厲害,腦子也不清醒。
一個醉酒的人,當然是感覺不到疼痛的,等明早起來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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