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固:“以往,我尚沒有這么重的功利心,可如今不同。如今我比任何時候都希望我能考取功名,也比任何時候都想要一舉高中。所以近來我才感到緊張、焦慮,我讀書也比以往更加專注認真。”
折柳:“……”
嚴固:“只有等我金榜題名,我才好與你談個人私事。只是我至今不知,要用什么辦法才能留住你。”
折柳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道:“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回去睡。”
嚴固:“等等,還差兩杯酒。”
他拿起酒罐倒了倒,發現空了,便望著折柳:“要不我們再喝一罐吧。”
折柳付了酒飯錢,二話不說,提著他就出了棚子。
走出去以后,她才道:“沒什么酒量,還想學人吃酒。你這樣的兒郎,最是討那些歹人的喜歡。等你今晚醉死在街頭,明朝醒來在哪個旮旯里都不知道。”
嚴固只是笑。
折柳問:“你笑甚?”
嚴固:“我就是高興。我在想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身邊就是要有個你這樣有能耐的姑娘才好。”
折柳:“你又不缺錢,回頭雇個會功夫的隨從不就好了。別說有能耐的姑娘,就是有能耐的老娘都不成問題。”
回去的路上,嚴固約摸處于微醺的狀態,腳步有點虛浮,拋卻了白日里讀書人的那份優雅矜持,笑就放聲大笑,走路也歪歪倒倒。
折柳就走在他后面兩步,他還不忘回頭與她說道:“柳枝姑娘,我唱歌給你聽吧。”
折柳也沒說要聽,但他已然吟唱起來。
不是她以往聽到的那些小調,而是文縐縐酸唧唧的詞,從他口里念出來,那聲音低低柔柔的,很有股子婉轉纏綿的味道。
她雖然不愛讀書吧,但好歹也跟著少/將軍混跡了好些讀書人的地方,曉得幾首酸詩,因而他唱的詞大抵意思她是聽懂了,無非就是傳情求愛。
她也算是領教了,這大概就是讀書人的風花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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