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本地也有羊,又何須大費周章地從西北運羊來,這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是西北羊的運送成本,這必然使得西北羊的價格上漲。
“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又怎么放著便宜的本地羊不買,而去買昂貴的西北羊。如此羊販就更加不會去運西北羊。”
嚴夫人:“要是沒有西北羊,那為何大家都在流傳西北的羊好呢?”
嚴固:“有西北羊,恐怕也只有官家的渠道有這能力和條件運送了,同樣也只有上層的權貴才有機會接觸到,又怎么可能流入到市井。所以娘買的這羊,多半是上當了。”
折柳:“直接點,把‘多半’去掉。”
嚴夫人:“……”
嚴夫人不愿相信自己被騙,道:“口說無憑,稍后烹來一食便知道了。”
晚飯的時候,羊肉端上桌,嚴夫人臉色就有點不好。
折柳道:“這騷味幾里地都能聞到了。”
嚴夫人:“你愛吃不吃。”
折柳:“我的確不愛吃,不想吃,也不會吃。”
這跟她們西北的羊子哪能比,她嘗都不愿嘗,后來果真是一口沒吃。
折柳思及嚴固方才分析得頭頭是道,倒也是個有主見的人,便順口問了他一句:“京里那些才子們,都在想方設法地找門路投拜帖,想著要是能拜入哪個高官門下,自己就多了一份保障,你有去找門路嗎?”
嚴固搖了搖頭:“不曾想過那些。”
嚴夫人便道:“提起這事,我也是正要與你說一說的。年前因著你生病沒能顧得上這事,如今你身體漸好,也該是時候出去走動走動了。科考憑真才實學固然重要,可你若是能在那些大人們面前提前博個好印象,對你也有益無害。”
嚴固皺了皺眉頭:“娘趁早打消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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