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是才子高中以后拋棄發妻、另覓良緣的,可見才子風流是真,薄情也是真。”
“看她那么趾高氣昂的,她嚴家是哪個大戶?京城里有嚴家嗎?”
“據我所知,沒有。”
“那她莫不是也想在京里給她兒結一門好姻緣,這樣才能在京里立得住腳。”
嚴夫人聽了這些,面上有些掛不住。
她本想著,今日把話挑明,這里有這么多的食客們聽著,也好給她個難堪,讓她知難而退。
然而,大家的態度卻與她想象中截然不同。
他們沒有嘲笑鄙夷折柳,反倒對她嘲諷了起來。
畢竟這里的看客們早就見多了這樣的戲碼,而且大家都是普通人,有時候普通人當然更同情普通人,普通人也更看不慣嚴夫人這種自視清高的做派。
當然,也有人勸折柳:“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都是給大戶人家做事的,你就別想著哪天能搖身一變當主子了。現如今她都這么看你不起,將來你真要是進她家的門,她豈不是把你踩泥坑里。”
這時,煮湯圓的攤主忙完了這一茬兒,插了句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姑娘又不經常來我這攤上,倒是那位公子,隔三差五就來,每次來就問起這位姑娘,在這一等就是半下午。”
看客們驚訝:“啊?還有這回事?”
嚴夫人也愣了愣,道:“你休要胡說!”
攤主道:“我可沒胡說,那位公子每次沒等到人,還央我給這姑娘傳話哩。夫人要是不信,回去問問令公子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