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便勸慰他:“不打緊,貴妃的身體抗藥。”
劉守拙:“我要不要去問問,萬一貴妃還沒喝呢。”
折柳:“只要是給皇后的東西,被貴妃中途截胡了,就沒有剩的。你別去了,去也是個空碗。”
劉守拙:“好吧,我要是告訴貴妃,反倒給她心里添堵。那皇后等等我啊,我回去再來。”
馮婞:“你去吧。”
然后三人就眼睜睜看著劉守拙提著食盒匆匆忙忙回去了。
馮婞感嘆:“這沒經過宮廷和世俗污染的少年,才真真是至真至純、至仁至善啊。”
折柳:“很久沒見到這樣的好人了。”
摘桃:“他這是憨得感人。”
馮婞:“管他是憨得感人還是機靈得感人,只要他還是感人的,他就還是個好人。”
這廂,劉守拙氣喘吁吁地跑回太醫院里。
董太醫見了他,道:“回來了哇,皇后喝了嗎?”
劉守拙喘口氣,道:“師父,你這藥錯了呀。”
董太醫:“我親自配的藥怎么會錯呢。”
劉守拙:“可我一聞那藥氣就不對,這不是補湯,這是給女子避孕用的啊。”
董太醫默了默,又問:“皇后喝了嗎?”
劉守拙:“這皇后怎么能喝呢,被我攔下了。我提回來換。”
董太醫:“……”
劉守拙問:“師父熬的補湯還有嗎?”
董太醫動了動胡子,囁喏一下嘴:“沒有了。舀完了。藥渣都倒了。”
劉守拙:“那只好重新配一副來熬了。師父寫下方子,我去抓來熬吧。師父你怎么了?怎么扶著頭?是不是頭痛?”
董太醫唏噓:“本來能活九十九,這下能活到八十就真不錯了。”
劉守拙:“你說的是我嗎?我還這么年輕,你竟能看出我可以活到八十。”他對此感到很滿意,畢竟能活八十的在當下也算少見了。
董太醫:“我說的是我自己。”
劉守拙本著執著認真的原則,后來又熬了一副補湯,給送到了中宮里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