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便問她:“有那么好看嗎?比京里的還好看?”
馮婞:“我現在又看不到京里的煙花,眼下看看這個也不錯。”
沈奉:“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宮里的煙花比這好看多了。”
馮婞:“宮里的煙花固然好,但朝廷在短時間內應該也沒錢再放煙花了。這個又不花錢,就不要那么挑剔了嘛。”
聽了她的話,沈奉也鬼使神差地抬頭往外多看了兩眼。
馮婞抻著脖子歪著頭往外看,他也抻著脖子歪著頭看。
又一籠花火biu~地升上夜空,嘩地綻開,把夜色都照亮,正當大家都在往外看時,忽然一道聲音在廳上驚呼:“永安王妃,你在干什么?!”
眾人當即拉回眼神,朝永安王妃看去,不由大驚失色。
就見她一手拿著一個包得結實的油紙包,一手拿著個火折子,已經將油紙包的一根導火索給點燃了。
她趁著大家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點了導火索以后,就用力把油紙包往廳門口一扔,而后才道:“還能干什么,無非就是點火藥罷了。”
眾人:“……”
要知道廳門外的屋檐下還擺放著一壇壇的老酒,院子里還堆放著一籠籠的煙花。
那油紙包不大,只巴掌大的一小包,寧姎在來的時候就揣在懷里了,她坐著輪椅,又有誰能夠察覺。
在席上她把東西掏出來,說點就點,沒得商量。
而且她把點燃的油紙包沒直接丟在廳里,而是丟向門口,隔著距離誰能在極短的時間里跑去把那導火索給熄滅?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有那工夫,還不如盡量躲得遠遠的呢。不然要是冒險去熄滅導火索,時間把握不好的話,還有可能被炸成一塊塊的。
于是所有人包括永安王沈知常在內,都第一時間往大廳里側、帝后所在的方向躲避。
寧姎沒騙他們,那果真是火藥。
沈奉麻了:才說她不至于做出這么瘋狂的事,結果呢!他差點都忘了,她連皇陵都敢炸,還有什么是不敢的!你說她自己也在場應該不至于讓自己身陷險境,可當初炸皇陵的時候她不也在場、還砸斷了自己的腿嗎!
不過馮婞及時拉他一把,他便顧不上生氣了。
沈知常則是一臉日狗的表情:這蠢婦沒有最瘋只有更瘋!他怎么就一再小瞧她!是誰讓她到這里來的,是誰準她又送酒又放煙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