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常坐在樓閣上吃著酒,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掠過北院。
平安夜注意到了,恍然道:“原來王爺不是在聽風賞月,而是在監視帝后的一舉一動。”
沈知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平安又道:“只是都這個時候了,那里燈雖還亮著,可卻不見有下屬往那里進出,想必無非就是在干什么不知羞恥的事。”
沈知常語氣不辨喜怒:“何為不知羞恥的事?”
平安:“不就是夫妻間的那點事。王爺還看不出來么,皇上處處維護皇后,在回來的路途中又時時刻刻恨不得把皇后拴在褲腰帶上,現在好不容易沒人打擾了,他們還不翻云覆雨么?”
這話他輕輕松松就說出了口,大抵是因為他也只知道豬會跑,但還沒接觸過,更別說嘗一嘴肉味了。
但不知怎么的,他感覺王爺有點不高興。
是因為王爺沒人翻云覆雨嗎?
沈知常淡淡道:“你去睡吧。”
平安如獲大赦,轉頭就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停下來道:“王爺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
沈知常:“下去。”
平安撓撓頭,不給他找他又要向著別人,給他找他還拒絕,真是搞不懂。
隨后沈知常一個人坐在上頭,他的目光便始終鎖在那北院處。
他端著酒杯湊到嘴邊,喃喃了一句:“皇兄真是好福氣。”說罷仰頭盡杯。
他一杯杯地吃酒,最后一壺酒都見空了。
北院的燈終于滅了。
當然不是人為熄滅的,而是燈燭燃盡,滋溜一下就熄了。
沈奉和馮婞在床上滾,誰顧得上去熄燈。
后來沈知常起身,有些頭重腳輕地下了閣樓。
沒想到他回到院子里時,寧姎竟還沒睡下。
她撥著輪椅出房間來,就跟沈知常撞了個正著。
月色下,兩人相對片刻,寧姎問他:“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沈知常:“王妃管得過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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