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他等今天晚上已經等很久了。
好不容易不用住驛站了,有了獨立的院子也不用擔心墻不隔音了,他還去忙什么別的,光今晚就有得他忙的。
一進院子,他把所有人都遣走了。
雖然有些心急難耐,但他進房以后還是規規矩矩地收拾了衣物,往盥洗室鉆。
馮婞看著他的背影,道:“飯前你不是才洗過嗎?”
沈奉頭也不回:“我再沖一下。”
馮婞:“你之前十天不洗澡的時候我都沒說什么。這才過了一頓飯的時間,我都還聞得到你身上有皂角的香味。”
沈奉沒好氣:“你以為我愿意十天不洗澡嗎?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何曾有過那么久不洗澡!何況之前那是冬天!”
馮婞:“你這兒郎,身體不臭,脾氣倒是臭。快去洗吧。”
盥洗室里傳來了水聲,馮婞等了一會兒,沈奉渾身透著濕氣進來了,她看他一眼,見他衣襟微敞,身材若隱若現,臉上還掛著水珠,呲道:“的確該洗洗,這澡洗得甚妙。”
沈奉先檢查房里的門窗,又檢查了一遍院子,剛進門,想起了什么,就又轉頭出去。
馮婞支著下巴問:“不會是要再去洗一遍吧。”
沈奉:“我還沒洗臉漱口。”
馮婞比他簡單,他沖澡時,她就隨便用茶水漱一漱,洗吧洗吧然后嚼嚼干茶葉。不像他,有條件的時候既要用柳枝,又要用漱口鹽。
等沈奉洗漱完回來,又拿了什么東西出去。
馮婞坐在床邊,支著頭的同時,眼簾已經拉下來了一半:“現在又干什么去呢?”
沈奉:“我去刮一下胡子。”
馮婞打了個呵欠,沈奉快步出屋去:“我很快就回來。”
他在盥洗室里刮刮洗洗,把自己從上到下淘得干干凈凈。胡茬兒當然也一根都不能留,必須干干凈凈,以免扎到她,讓她有任何不舒服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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