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害她的罪魁禍首,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報仇。
可眼下,比起報仇,她甚至不敢出現在廳上。她害怕被他們看到,害怕讓他們知道她過得有多慘。
她曾經可是名動上京的人物,即便如今落魄了,她也不想讓任何人有機會笑話她。
可后來她又想,憑什么只有她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見不得光,明明他們全都是手段陰狠毒辣、吃人的魔鬼!
憑什么他們全都光鮮亮麗,只有她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委屈和后果。
于是她又轉到妝臺前,看著銅鏡里隱隱的黑影兒,她拿起臺上的唇紙,放到嘴邊抿了又抿。
王府的膳廳里燈火通明,準備的膳食也頗為豐盛。
馮婞動了兩下筷子,不太盡興,道了一句“我說怎么少了點什么,原來是不見永安王妃。”
沈知常“皇后見諒,王妃本應該出來見駕的,可她臨時感染了風寒,不便出來見人。”
馮婞“你不會把她關起來了吧。”
沈知常“……”
沈知常“怎么會。臣弟想,王妃應該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皇上皇后,這個中緣由想必皇后很清楚。”
沈奉一點也不想看見永安王妃,省得脹眼睛,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么,還能好好吃飯嗎?”
馮婞道“說歸說,吃歸吃,兩碼事嘛。”
話音兒一落,廳外突然響起一道柔美的聲音“是臣婦來晚了。”
沈知常一頓,轉頭就看見寧姎正坐著輪椅緩緩而來,走到廳門外,燈火照亮了她的模樣,她把那張臉抹得雪白,嘴唇搽得血紅,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哪個墳頭里剛爬出來的鬼,來的路上順便去吃了個人。
她進來后,向帝后見了禮,就轉頭去桌邊坐下。
馮婞問“王妃的風寒好些了嗎?”
寧姎“風寒?什么風寒?臣婦沒得風寒。”
馮婞“可永安王說你得了風寒。”
寧姎“哦,是嗎?那他肯定欺君了。”
沈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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