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沈知常就比較平靜得多。
到了集合的地方,沈奉和馮婞正坐在馬車里等著。
騎兵將領上前匯報:“稟皇上皇后,永安王已經帶到。”
沈奉拂開窗簾,沈知常便看見馬車里帝后的兩張狗臉。
要不是他的身份和涵養不允許,他都想當場翻白眼。
沈奉看著沈知常,淡淡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沈知常按捺著脾氣,道:“皇上要帶臣弟回京,臣弟自是驚喜交加。”
沈奉:“你感到驚喜就好,朕就怕你感到驚嚇。你是朕唯一的親弟弟,朕怎么忍心放你一個人在清云郡。”
沈知常:“其實臣弟早已是成年人,完全用不著皇上如此操心。”
沈奉:“怎么用不著。你雖是成年人,可有時候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普天之下,朕最操心的就是你。”
馮婞就在一旁勸:“他畢竟是你親哥,為你操心也是難免的。弟弟長得再大也始終是弟弟,你要理解你皇兄的一片苦心。”
沈知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皇后如此講道理,臣弟還有些不習慣。”
馮婞:“有些道理總要有人給你講,有句古話不是長兄為父、長嫂為母么,我們理應教育好你。”
沈知常:“……”
說話就說話,還興這么占人便宜。
于是最后,永安王主仆倆被塞上了另一輛馬車。
出發時,清云郡的上下官員以連守心為首前來相送。
連守心雖是督水吏,但如今的督水吏可不再受郡守管轄,而是直接受命于皇上。這也是沈奉連日以來對他加以考察以后,覺得此人忠義廉潔、一心為民,可堪重用,方才下的一道命令。
以后水壩的事直接上奏天聽,便是郡守也干涉不得。
沈奉點了連守心的名字,連守心上前站在馬車旁,揖道:“微臣在。”
沈奉道:“裕臨江水壩的事,朕就交到你手上了,你需牢記使命,不得出任何差池。”
連守心正色:“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絕不負皇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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