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醫:“沒想到周統領也有他的情緒和脾氣。”
摘桃:“他這兩天是怎么了?拉著個臉,一副吃錯了屎的樣子。”
折柳:“屎怎么可能會吃錯,怎么吃都是屎。”
徐來:“我想他應該是在審了那農婦以后,覺得自己被騙了,所以感到消沉吧。”
折柳:“他都被捅刀子了,不是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嗎?”
徐來:“早前事情繁多,他無暇顧及,應該也不愿去多想。現在把這事攤開來,他才不得不面對現實。”
摘桃道:“覺得自己被騙,那就干回去啊,有氣撒氣,有仇報仇。”
徐來:“親情對他來說,可望不可即。沒有就算了,一旦覺得可能會有,就會越來越渴望;那個憨子,腦筋直,思想簡單,以親情之名騙他,跟往他心窩里戳刀子沒什么區別。”
馮婞點點頭,表示贊同:“心里挨了一刀,背上又挨了一刀,是比平常人要痛點。”
折柳:“他要是像我一樣,是被拋棄的,就不會被騙了。”
摘桃:“或者他要是像我一樣,家里人都死光了,也不會被騙。”
董太醫嘆:“都不容易。”
徐來道:“像他這樣不清醒、一頭熱的,難免深陷其中難以解脫出來。跟他一起共事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以前即便被皇上打罰,他通常第二天就忘了疼,繼續精精神神地四處亂竄。要是不拉他一把,他怕是會鉆牛角尖。”
董太醫:“心病還需心藥醫。”
徐來:“這不是心病,是心傷。”
董太醫:“恐怕只有找到他娘的墳,才能不藥而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