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一時陷入了沉默。
馮婞又道:“就照你們朝廷的那個做派,給他們封個什么常勝將軍、遠征將軍,鎮東、西、南、北將軍,左、右、前、后將軍等。封號而已嘛,又不用加多少俸祿。”
沈奉:“……”
為什么他覺得似曾相識?
那是因為以前朝廷百官在商討怎么安撫西北大元帥也就是皇后她爹時,也是出的這樣的計策。
馮婞還道:“賞賜多少還是要賞賜一點的,就清云郡那個郡守,現在不是還在牢里么,回頭把他提出來審審,把他家抄了,抄來的財寶就拿來賞。
“除了封號,官也還是要繼續給他們當的,但應該不能繼續待在各地駐軍那里領軍了,就分配到東南西北各個地方去當將軍,有的當大將,有的當小將,有的分配到繁華之地領肥差,有的分配到偏遠貧瘠之地去開荒。”
沈奉表示,雖然回來的時候氣歸氣,但他不可否認,他的皇后確實挺狗的,任何事情在她手上都能有一套狗辦法。
沈奉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調去各地為將,可各地情況有所不同,要是派去條件惡劣的地方,空有封號官職,實則是明升暗降。
“再者,人性向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雖說他們是同仇敵愾、同生共死的同伴,同樣立了戰功,可結果卻有的人坐上高位,有些人在他之下,有些人過上舒坦日子,有些人過得艱辛,就會讓他們有落差,因此心生不滿和嫌隙。”
馮婞道:“你實在有看不慣的,等他們到了各地任職以后,再下手弄他不遲。”
誠然,對于沈奉來說,雖然永安王已經被他控制,可他也陷入了兩難的困局。
永安王黨殺又難以平息輿情,放又不甘心就這么放,十分難受。
要是用馮婞的法子,他就沒什么好難受的了,反倒是永安王黨內部比較難受。
想起永安王,沈奉根本片刻都不能對他放心,道:“這幾日我看永安王上呈的軍報,滴水不漏,想從軍報上找到蛛絲馬跡,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