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在馮婞床邊無聲地坐了下來,什么都不干,就盯著她。
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閉著眼的馮婞突然嘖了一聲:“你莫非是想當菩薩,那得去廟里蹲,蹲這里可沒有香火。”
沈奉知道她早就醒了,道:“我不當菩薩,就是想看看你能裝多久。”
馮婞:“那重新開始,我至少能裝到明天天亮去。”
沈奉當即伸手來抓她,她順勢往床里側滾了滾,沈奉抓了個空,也就順勢在床外側躺下了。
沈奉問她:“你為什么吃飯睡覺都不叫我?”
馮婞:“你不是有事要忙嗎,不早了快睡吧,明早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
沈奉心里有點不舒服:“你怎么回來就對我不冷不熱的?”
馮婞:“莫說對你,我這兩天對天下兒郎都提不起什么興趣。”
沈奉陰陽怪氣:“我倒想聽聽,究竟是什么原因居然讓你對天下兒郎失去了興趣。”
馮婞:“當然是缺覺。”
沈奉頓了頓,問:“幾天沒睡覺了?”
馮婞聲音朦朦朧朧:“也就個五六七八九十天吧。”
沈奉:“……”
她說的到底是幾天?
不管是幾天,只要她說缺覺,那定然是很久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沈奉不再說話,而是從身后擁她入懷里。
說她對他不冷不熱吧,可她從西北到這清云郡,晝夜不舍地趕路,就是為了能早一點回來解他的困境。
過了一會兒,馮婞突然又伸手朝他掏了一把。
沈奉冷不防吸口氣。
沈奉:“你在干什么?”
馮婞:“這小兒郎倒是精神抖擻,像桿槍似的指著我。它要實在不肯罷休,我也可以勉力陪你耍耍。”
沈奉:“睡你的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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