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個地方,還有誰有能耐養出如此龐大的騎兵!
他們望著那滿天的沙塵越來越近,他們聞到了空氣里泥土的氣味。
即使視線有些朦朧模糊,但依然能看清楚無數騎兵飛馳而來,卻又十分井然有序地匯聚成一支支隊伍。
隊伍的最前面,則是領兵的折柳和摘桃,以及西北馮家的家將。
那些強壯的馬,個個套著鐵蹄,高大健碩,肌肉噴張。
馬背上的兵將,盔甲森然,整齊一致。
風沙也隨之迎面撲來,永安王大軍吃了一臉灰。
平安一時情急,呼吸急促了些,沒能忍住,還被嗆了兩嘴。
他覺得自己被嗆得不是時候,又連忙憋氣不得不忍住。
隨后,騎兵們整齊劃一,排列成一個一個的方隊,頓時與永安王大軍形成對陣之勢。
永安王大軍前有京畿重軍后有騎兵,被夾在當中,局勢瞬間扭轉。
前一刻還雄心勃勃準備大展宏圖的將軍們,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
對面兵馬排列停當后,一騎馬蹄聲慢慢悠悠地從騎兵后方踱上前來。永安王神色不明,定定看著那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視野里。
她衣著干練、方便行事,高束著頭發,雙手交疊在馬鞍上,身下的駿馬步子邁得穩實,同她一樣,有種游刃有余的氣度。
這一刻,在沈知常眼中,他從來沒見過任何女子有她這般適合出現在馬背上。
不愧是西北的少/將軍,率大批騎兵奔襲千里,直沖戰場,仍輕松自如。
馮婞駕著飛火,走到了騎兵最前面。
沈知常知道,她一出現,一切已成定局。
平安比他家王爺還要大驚失色,瞠著眼喃喃道:“我們派出那么多線人,留守通往西北的各個關道,這么大批兵馬經過,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沈知常反倒格外平靜:“因為她是西北的少/將軍。”
謀士也反應過來道:“她熟悉作戰,定是知道有無數眼睛盯著她,所以根本沒走尋常路。”
沈知常對對面的馮婞道:“之前聽說皇后與皇上失散,而今來得當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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