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
下一頓,沈奉只好又換著花樣做,一邊做還一邊念:“之前我們天天頓頓吃烤的,有什么吃什么沒得挑、還沒有鹽味的時候,你不吃得很好嗎,現在你還刁上了。”
馮婞道:“之前那叫活,現在這叫生活。”
沈奉:“我反正說不過你。”
他做飯時馮婞就燒火,他洗衣服時馮婞就曬太陽。
有時候沈奉洗到一半,回頭看了看她,提醒道:“爐子上的藥,去舀來喝了。”
等他晾好衣服擦干了手,方才坐下來陪她一道曬太陽。
馮婞嘆道:“好好的一雙兒郎的手,以往都是用來寫字批奏折的,如今都用來干活了,都磨糙了。”
沈奉不在意:“磨糙了又不是磨廢了,以后照樣能夠寫字批奏折。”
馮婞:“但就是沒那么好看了。”
沈奉:“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馮婞:“但能下飯吃嘛。”
沈奉這才回味過來,道:“原來你不是心疼我手磨糙了,你是嫌棄我手磨糙了!”
馮婞:“那多少還是心疼的。”
沈奉聽她說心疼,覺得破天荒,不信道:“你是真心疼還是假心疼?”
馮婞枕著雙手:“當然是真心疼。天下好兒郎都應該被溫柔呵護,哪能吃這些苦頭。”
沈奉郁悶道:“在你這里,我也只能算其中之一是吧。真是白瞎我對你這么好。”
不過他很能自我說服,又道:“就當是我欠你的。是我把你的身體弄成這樣的,你也為了救我費了不少心,等我把你照顧好了,你看我以后還會不會對你這么好。”
頓了頓,他還說:“以前我總對你下黑手,想讓你成為任我擺布的傀儡皇后,甚至想要你的命,現如今給你當牛做馬也算我的報應。我們立場不同,所以開始的方式也錯了。”
馮婞:“你話有點多,影響我曬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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