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劉大夫說的,反正她也昏睡著,夜里多給她喂兩次湯藥,湯藥有止血調理之功效,能盡早在她體內起效果。
于是他半夜起來就去門口給濾藥,結果看見小劉大夫也半夜起來,揉著眼睛,去偏屋那邊的小藥爐上濾藥。
只是沈奉哪顧得上其他,端了藥就進屋去了,沒多問。
事實證明,這劉大夫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的藥,加上他每日施針,馮婞的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燒也慢慢退了。
但就是人還沒醒。
他和馮婞在后院里休養,每天劉大夫和小劉大夫都要在前邊治理病人,忙得腳不沾地。
藥鋪里沒藥了,劉大夫又腆著臉去了福安堂要。
福安堂的掌柜也是罵罵咧咧的,一邊丟出一麻袋一麻袋的藥材,一邊罵老劉:“不要臉的老東西,都給你好多了,非得回回拿你那條街上的病人來威脅我!”
劉大夫理直氣壯:“誰叫你們嚴家的都是菩薩心腸!不就是要你幾袋藥么,又不是要你命。我那藥鋪被掏干了,我說什么了嗎?以后我不光來找你要藥,我沒吃沒喝的了我還來找你要飯呢!”
福安堂的掌柜:“快滾!”
劉大夫才拿回藥,小劉大夫就給弄了些來,熬了藥又送進偏屋里去了。
他從偏屋出來時,被沈奉撞見了,沈奉就問了他一句:“那屋里的人,也病得很重?”
小劉大夫:“重著呢,她比你們還先撿回來,到現在都沒醒。”
沈奉問:“我向你們打聽一下,你們每天接觸許多人,可有見過兩個年輕的姑娘,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大概這么高。”
他比劃著。
小劉大夫:“你形容得太粗略了,再說我們這里這么忙,哪里顧得上去看人家是什么臉。那兩個姑娘與你們失散了嗎?”
沈奉點了點頭:“是我夫人的姐妹,在水里失散的。”
小劉大夫嘆道:“唉,天災無情。姑娘落水的話,生存的可能性比男子要小一些。就偏屋里的那個姑娘,不就是一口氣吊著,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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