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奉和馮婞開始動手刨邊上的泥巴。
很快,果真刨到下面有硬物,是一根大概有碗口那么粗的一根樹干。
馮婞試著把著那樹干往上抬,然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不由吁道:“這不順手,使不上全力。”
沈奉接手道:“我應該順手,我來試試。”
結果他試了幾次,那根樹倒是有所松動,但他都用力到臉紅紫漲的卻還是沒能把它從泥土里抬起來。
他可不想被她給瞧不起,于是緩口氣,又咬緊牙關繼續使力往上抬。
馮婞一邊跟他一起使力,一邊嘴上道:“把一根樹連根拔起尚且難,把它從埋著的土里抽起來同樣難。人禍尚且還可拼力一搏,可這天災面前,人和這樹都著實是渺小而無力。”
沈奉:“怎么,一向不服天不服地的人,這回要認輸了嗎?”
馮婞:“不服不行,有個砍腦殼的今天非要走這道。”
這個砍腦殼的很有可能說的就是他。
沈奉頓時有些來氣:“就只有這條道,不走這里還能走哪里?下了這么久的雨,進退都一樣。何況你也同意了走此道,現在才說這些風涼話,不覺得太遲了嗎?”
馮婞:“這不叫說風涼話。這叫推卸責任。”
沈奉:“你還能再理直氣壯一點嗎?”
馮婞道:“我都要憋死了,為何不理直氣壯?你我這也算是生同穴死同寢了。”
沈奉咬牙道:“是生同寢死同穴!何況現在還沒死,誰要跟你同穴!”
馮婞:“死后跟誰一起埋,這是你的自由。你要是想,可以把你和你的后宮們埋在一起,下去以后熱鬧些;我的話,就多給我埋幾個俊俏兒郎,我也不至于太寂寞。”
沈奉氣得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你、休、想!”
激動的情緒一上來,他渾身都是力氣,突然覺得自己力大無窮,一邊往上抬那根樹木,一邊沉著喉嚨道:“我生要跟你同寢,死要跟你同穴,我不想要其他的女子,你也別想有其他的兒郎!”
事實證明,這激將法在他身上的確是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