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河:“……”
他沒想到皇上話鋒轉得如此之快,讓他猝不及防,接都沒法接。他頓時臉都嚇白了,騎馬都騎不穩,差點從馬背上滾下來。
天兒也不熱,但他就是滿腦門都是汗,連忙又道:“皇上息怒,是末將失!末將不該在皇上才驚魂未定,就讓皇上體諒沐禮關的百姓之艱難不易!若因此惹得皇上龍顏大怒,末將難辭其咎,著實該罰!”
馮婞目視前方,道:“謝守備這話說得也甚有意思。聽起來好像是我不聽勸、不察民情,也不采納你的諫,反而還為此生氣,一氣之下才將罪責都怪在你的頭上。”
謝永河:“末將不敢!”
馮婞:“你莫怕,你要是沒干助紂為虐的事,我是不會罰你的。”
謝永河:“……”
隨即,沈奉就伸手找來孫副將,道:“傳令下去,今日謝守備和他所帶隊伍中的所有人,先行監察起來,不得與外界通任何消息。”
孫副將:“是!”
謝永河心里悔不當初。他本想著,昨晚他雖不聞不問,但今早他至少趕來接應帝后了,也算是無功無過吧,萬沒有想到,會弄成這樣一副局面。
他委實不該話多去陰陽皇后,更不該見著運回來的那些貨物財寶臨時起了貪念。
以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以往多番忌憚西北軍,還不止一次暗下過命令,讓沐禮關這邊多盯著西北那邊,一有任何情況立馬上報朝廷。
他以為只要他多把責任往西北那邊推,皇上勢必會更加視西北馮家為眼中釘肉中刺,自然也就把矛頭和注意力轉向馮家去了,他便可相安無事。
可結果呢,皇上非但沒被他牽引,反倒把矛頭直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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