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他又沒武功,留下來礙事,敵人的刀只會挑軟弱的砍,所以我得先把他帶出去,才能回來一起殺敵。以你的能力,拖住片刻不是問題。”
沈奉聞,似乎又沒想象中那么心情難受。
沈奉:“好話都讓你說盡了。”
馮婞:“那我再說點歹的。你不會以為我把你丟了吧,就算我能把你棄之不顧,我也不能對我的身體棄之不顧。”
沈奉黑了黑臉:“你不如不說!”
很快,摘桃尋了酒回來,周正臨時帶著禁衛軍布防去了;馮婞拿碗舀起一碗酒,二話不說就往他手臂上潑去。
沈奉倒也沒吭聲,只是手握緊成了拳頭。
以前他哪有過這些體驗,但他想,他眼下所體會的這些,約摸在她身上,都曾是家常便飯。
清洗好傷口,馮婞再給他撒上創傷藥。
沈奉忽然來一句:“所以,在你心里,是把我看成可以和你一起殺敵、共同進退的人了嗎?”
馮婞道:“今晚要是沒有你可真不行。你來得很及時,不過路上要是不耽擱的話,我們還能更早點到,這樣就能更早把事情辦完了。”
沈奉哼了哼:“你少在這花巧語。”
他知道,就算他今晚沒能及時趕到,她和她的兩個侍女也勢在必得。
她既然都已經殺到寨主跟前了,今晚那寨主橫豎都必死無疑。只不過可能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會更多一點,救阮玉的過程也會更艱辛一點。
但不管怎么艱辛,對她來說都不是事。
馮婞道:“現在我們來說說阮郎的事。”
沈奉:“怎么,你是想跟我解釋什么嗎?不過不用了,我不想再聽一遍。”
馮婞嘆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損失大了,阮家絕了后不說,我表妹還會未婚先寡。”
沈奉:“這些都是與別人相關的,我想聽聽你心里怎么想。”
馮婞:“我當然會心痛。”
沈奉臉色不好看。
馮婞:“看吧,你又要問,問了你又不高興。”
沈奉:“我看你就是存心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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