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以往在西北家業龐大,傾盡全力支持過西北軍,兩家關系匪淺。
且阮夫人為人磊落,很有分寸感,她看待馮婞,首先是西北軍的少/將軍,而后才是她兒心儀的姑娘。
即便如今她兒因為難舍舊情而病成那樣,她也絲毫沒有將過錯歸咎于馮婞頭上。
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萬不會主動登門,尋求幫助。
她深知,只有馮家的兵出動,找回她兒的機會才最大。
馮婞以皇帝的口吻說道:“夫人不必多禮。阮家兒郎既與皇后有過同窗之誼,此事我們便不會坐視不理。何況阮郎還是西北的百姓,是大雍的子民。便是夫人不說,我們也會盡全力找到他。”
阮夫人險些淚落,再次謝恩。
這時折柳摘桃從外面回來,稟道:“少/將軍,皇上,我們的人查到萬通雜鋪去了,說阮公子今天去過那里。”
馮婞起身道:“阮夫人可回家等結果。我們先去萬通雜鋪看看。”
隨后沈奉就跟著馮婞一道出門,帶著折柳摘桃和周正,騎馬往萬通雜鋪去。
阮夫人便也登上自家馬車,回阮家等消息。
沈奉神色微冷,在馬背上對馮婞道:“要找阮玉,你叫底下副將帶著士兵去找便是了,何須你親自去。是不是那阮玉有個風吹草動,你就急得不行?”
馮婞瞇著眼,看著前方茫茫夜色,手里馬鞭一揚,加快速度,又道:“那當然。他可是我兒時同窗,亦是我兒時耍伴,我哪能不管他。”
沈奉神色更冷了些:“沒想到他在你心里還有這般分量。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不能排除是他故弄玄虛,就是想看看你作何反應!”
馮婞:“阮郎可不是這么無理取鬧之人,他這人,不會做多余的事給我添麻煩。”
沈奉:“你這么了解他?”
馮婞:“我們一起長大的。他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駕!”
沈奉亦冷聲喝道:“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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