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怕阮夫人擔心,是偷偷從后門出的。他出家門時不讓元寶看著,只是叮囑他:“你替我守著門吧,我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元寶不放心:“公子,你一個人能行嗎?”
阮玉:“沒事的。”
元寶便眼睜睜看著自家公子離去,他也盡職盡責地守好后門,等著他家公子回來。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等到天黑都不見人影。
鄔七七常往馮家來,不是來借董太醫就是來還董太醫。
她也十分靠譜,包接包送,送到馮家后,還非要拉著她大表姐聊會天。
沈奉只要看見她就躲。
鄔七七便只能問馮婞:“大表姐夫,我大表姐呢?”
馮婞隨口應付:“你大表姐去茅房了。”
鄔七七:“怎么每次我來她都在屙屎?都快成屎大王了。我只見過男人這么喜歡屙屎的,但沒見過女人這么喜歡的。”
馮婞:“你不妨說說看,你見過哪個男人喜歡屙屎?”
鄔七七:“我爹啊。每次我娘叫他做個什么,他就說要去茅房;每次讓他帶帶我弟弟,轉個背他就蹲茅房里了,而且一蹲就是半個時辰打底,不是在里面看故事書就是在里面吟詩作對、無病呻吟。總之一進茅房,就仿佛進了他自己的小天地,叫都叫不出來。”
馮婞表示理解:“人都想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不被外界所打擾。”
鄔七七:“不過他現在沒有這樣的習慣了。”
馮婞:“莫非是幡然醒悟了?”
鄔七七:“有一次我娘直接沖進去,把他摁糞坑里了。”
馮婞:“……”
馮婞道:“原來你爹不是幡然醒悟,而是糞然醒悟。”
趁著沈奉不在,馮婞又問:“阮郎的病怎么樣了?”
鄔七七道:“多虧了董太醫,阮郎的病情有所好轉。聽說已經開始主動吃藥了。”
馮婞:“那的確是好事。”
鄔七七有些動容:“沒想到大表姐不關心阮哥哥,大表姐夫卻這么關心。”
馮婞嘆道:“你也莫怪他。他也是出于結了婚以后的考量。不過我本人還是很關心阮郎的,這么好的兒郎,病了著實可惜。”
鄔七七:“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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