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唇上輾轉片刻,瘋狂想念著記憶中那抹溫軟香甜的味道,他咬著她的唇瓣,試圖叩開她齒關,她不張嘴,他就又是討好又是乞求一般地輕咬她的唇角。
沈奉低低道:“你張嘴。”
馮婞倒是張了嘴,只不過先發出一聲唏噓:“我還是頭一次被人架著刀親。”
沈奉:“……”
他正一頭熱,突然自己的男子聲音猛地把他拉回了現實來,他一睜開眼,看見的正是自己的那張臉。
而他手上可不還舉著一把刮胡子的大刀。
沈奉深吸一口氣,如潮水一般涌動的情愫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去。
他在干什么?
他昏頭了嗎?
他明明在給他自己的身體刮胡子,刮著刮著怎么還親上了?
這該死的狗皇后!
分明是她故意引誘他!
馮婞面對他嫉惡如仇的眼神,道:“你這樣看我,我感覺你想給我來一刀。”
沈奉:“我是恨不得一刀砍死你。”
馮婞呲道:“你架著刀親我,我都沒急,你還急上了。”
最后胡子刮干凈了,但就是下巴上的幾道口子頗為明顯,沈奉又去問董太醫要了點生肌促愈合的藥膏來擦。
董太醫給藥膏時,就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不要太暴力了嘛,很多不必要的傷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需小心一點溫柔一點即可。”
沈奉聽起來怎么覺得怪怪的,不得不黑著臉解釋:“皇上刮胡子刮破了臉,我是來拿藥給她擦臉的!”
董太醫:“我說的就是這種傷,要是小心一點溫柔一點,又怎么會刮破臉呢。”
沈奉:“……”
董太醫又勸道:“皇后快些把藥拿去給皇上涂抹吧,不然再耽擱下去,傷口就愈合了。”
第二天,沈奉難免去請教營中將領們,問:“你們平日里刮胡子是怎么刮的?”
將領道:“平日在家倒是很方便,有時候行軍在外就沒那么方便了,又沒有鏡子,也沒有皂角洗洗,誰還隨身帶那些刮胡子的東西。”
沈奉:“我問的就是行軍在外的時候。”
將領:“那就只能干刮。”
沈奉:“怎么干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