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點點頭,表示默認。
叫老馮頭沒有問題,叫馮夫人也沒有問題,但叫大美人不合適他也叫不出口。
飯后吃了兩盞茶,馮婞就起身帶他去院子里。
路上她道:“現在到了我家,就委屈一下皇上和我住在我的院子了。我院子可沒有皇宮那么大,可能連中宮的一個寢宮都比不上。”
沈奉提著燈,隨她走在干凈的石板路上,淡淡道:“這里又不是皇宮,不必要求那么高。”何況他也想知道,她以往生活起居的地方是怎么樣的。
冷空氣里不知從何處飄來幽幽梅香,甚是清冷怡人。
沈奉道:“沒想到西北還有梅花。”
馮婞:“梅花算什么,梅花鹿都有。”
沈奉:“與你說話總是這樣風牛馬不相及。”
馮婞:“不相及嗎,梅花鹿上還有梅花呢。”
等到了院子,里里外外點著燈,房中被收拾得干凈整潔,燈火明亮溫暖。
院子里也很利落,絲毫沒有女兒家喜歡的花花草草以及一些多余的點綴擺設,倒是有一口大缸,以及一根經歷了許多的大樁,還有大樁頂部深深扎進去的一根狼牙棒。
沈奉進了房間,房間雖不大,但被安置得井井有條,該有的一樣也不缺。
趕了一天路,暫顧不上其他,兩人先后去盥洗室洗漱,便就寢休想。
本來很疲憊的,可躺上床以后,沈奉莫名的精神了。
他摸摸被角,又望望頭頂的暖帳,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他還從來沒跟誰在別人家這么同床共枕過。
沈奉不禁問:“你從小到大都是住在這里的?”
馮婞:“不住這里住哪里,不早了,快睡吧。”
而且這還是她的院子她的房間她的床,這樣一想,沈奉怎么睡得著。
心里又有什么東西開始烙得他心口隱隱發燙,他動了動喉,又問:“除了我以外,你可還有帶誰回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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