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廳里十分暖和,飯菜都已上桌,熱氣騰騰。
桌上主位,馮夫人本是給帝后留了出來的,只是大家洗了手入座時,馮婞還是喜歡坐她原來的老位置,便在側邊坐了下來,沈奉自然而然在她旁邊落座。
馮氏夫婦就在另一邊側面落座,邊上坐著馮韞,主位兩個位置就空了下來。
既沒人提,也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
馮夫人揭開一煲湯,動手舀了一碗湯放在沈奉面前,道:“這個喝了好,養胎的。今天午后就燉上了的。”
沈奉看著面前的湯,表情有點不好。
他堂堂帝王家,需要喝這種東西?
馮飛泓道:“噯,誤會了,沒有孕。”
馮夫人不信:“不是說路上孕吐得厲害嗎?沒有孕哪來的孕吐?”
馮飛泓:“是暈車。”
馮夫人頓了頓,然后恍然:“哦,只是暈車嗎。”
盡管這外孫還沒來就又走了,但馮夫人也不覺失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便道:“沒孕這湯也能喝,權當是孕前調理。”
沈奉:“我不需要調理。”
眼下廳中無外人,馮婞嘆道:“我娘不是要你調理,而是給我調理,只不過因為我眼下不方便調理,只能請你幫我代為調理。”
沈奉冷颼颼看她一眼。
馮婞道:“好好好,你不想喝就不喝,我來喝。”
馮夫人見皇上端起碗就把湯喝了,那神情動作分明是自己女兒才有的,一時仍是覺得不可置信。
此前剛聽到皇上皇后換了殼子的事時,她雖然震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眼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馮夫人試著喚了一聲:“阿婞?”
皇上的殼子就抬起頭來:“娘,怎的了?”
馮夫人吸口氣:“不怎的,我只是需要消化一下。你是如何發生這種事的?”
沈奉想,要是狗皇后把前前后后發生的所有事全部講來,讓馮元帥夫婦得知他干了不少損事,他怕是真走不出西北了。
馮婞卻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碰巧就發生了。”
馮夫人:“怎么個碰巧法?”
見馮飛泓和馮韞都好奇地抬起頭,馮婞:“一定要說嗎?”
馮夫人:“你說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