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一個都沒放過,當天晚上所有參與討論流的人,全都在空地上跪著。
素來與世無爭的董太醫第二天就給那幾車外族人的飲食里加了點東西,于是后來的幾天,外族人在囚車里亂崩屁,夾都夾不住。
董太醫就道:“屁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說。”
外族人憤恨道:“可惡的大雍人,連個糟老頭都如此陰險狡詐!”
沈奉為了力破他有孕的流,后來連馬車都不坐了,跟馮婞一起騎馬。
而且他還騎得很快,恨不能跟馮婞一較高下。
可他發現,不論男女,不論老少,只要是人長著一張嘴,到哪里他都能聽見嚼舌根;你越想杜絕,流就越是暗暗滋長。
那些外族人大概也是被關毛躁了,注意力整天就放在帝后身上,見皇后一騎馬,然后又開始討論:“看看,早先不騎馬,現在才趕著來騎馬,這也掩飾得太明顯了。”
“不過真不愧是馮家惡女,夠狠,舍得冒這樣大的風險,也不怕把孩子給抖掉了。”
既然橫豎怎么做都不對,不如破罐子破摔,于是沈奉與他們道:“馮家惡女又如何,退可安家立業、相夫教子,攻可安邦定國、掃除外患;以后生的兒子還能把你們打得回家找爹娘。”
外族人:“……”
于是乎,外族人都陷入了沉默。
沈奉騎馬從他們的囚車旁邊走過,走到前面去與馮婞并肩而行。
馮婞呲道:“你說的其他幾樣都不是問題,唯獨相夫教子這一事,恐怕有點難。”
沈奉冷冷道:“我并不指望。”
真要是有了兒子,讓她教,誰知道會教出個什么犢子來,他還不放心呢!
他繼而又想,自己怎么可能會與她有兒子,他差點忘了她是不能有子嗣的。
可若是沒有子嗣,將來這江山基業又該由誰來繼承?
讓他與別的女子生孩子么?
要是以前,他覺得到了不得不考慮子嗣的時候,他興許會擇后宮一二妃嬪來完成此事。
可現在,后宮妃嬪們不愿,他亦覺得此事難以完成。
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馮婞就寬慰他:“不過不用想那么多,一切等有了子嗣再說也不遲。”
沈奉回過神:“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