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沒忘向帝后稟報正事:“那酸辣湯,臣走訪了京城各大酒家,得知乃是酉縣的地道菜式。”
沈奉道:“派人去酉縣查查。”
周正道:“皇上覺得,那暗衛是酉縣出身的嗎?”
馮婞道:“即便他不是,他也有認識且重要的人是。”
周正:“臣這就去安排。”
兩人退下后,沈奉還是一臉沉悶,郁郁寡歡。
馮婞便勸他:“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要順應天意。”
沈奉黑著臉:她是既來之則安之了,都不必再費心籌謀往后要怎么掌權了,她一步到位,直接稱帝了。
她當然安得下來,并且比誰都踏實。
而他呢,現在不得不用皇后的身體,何況還用得很不如意。
想當初皇后剛進他的身體時,當即掌握了他一半的主動權,操控他的身體如同操控自己的一般。
可他呢,別說是行動自如了,就連走兩步都得要人攙扶。
沈奉道:“皇后這身體久臥不起,鈍銹無力,連走路都困難,要朕如何安?”
馮婞道:“這應該不是久臥的原因造成的。折柳摘桃每日都有按摩,給我的身體舒筋活絡,何況我身強體健、手腳靈活且協調,不存在走路困難的問題。”
沈奉:“你的身體能不能走,這都是明擺著的問題,難道這還有假?”
馮婞:“皇上用我的身體走路時岔著腿,不是像有痔瘡就是像拉襠里了,我平時可不會這樣子走路。”
沈奉:“……”
后來,沈奉起身去用晚膳時,還是需得讓折柳摘桃來扶。
馮婞看他硬是走出了個半身不遂的姿勢,問道:“有這么難走嗎?”
他走得費力,額上青筋都出來了,咬牙道:“皇后不愧是千斤之軀,讓人不得不沉服。”
馮婞道:“我初入皇上的身體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走起路來,也甚是輕便。會不會是因為皇上心里抵觸排斥,拒絕接納,所以才與我的身體難以達成和解。”
沈奉歪著嘴冷笑:“朕不抵觸排斥,難道還讓朕歡天喜地、鞭炮齊鳴地慶賀一番不成?”
馮婞:“如此看來,皇上行動困難是皇上的心態問題,可別怪我的身體。”
沈奉睡了一覺起來,發現自己還是在皇后的身體里,不由又閉上眼睛再睡一覺。
接連睡了好幾覺后,終于認命:現實果然不會因他一覺醒來就發生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