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倆都已經見識得多了。
馮婞道:“我一人看這么多折子,不知何時才能看完。”
她派了兩沓給折柳和摘桃:“你們一起看,念給我聽,這樣速度快些。”
于是馮婞一邊看手上的,還一邊聽折柳和摘桃嘴里的,一次性同時處理三份奏章。
只是馮婞看著看著,漸漸就覷起了眼,折柳和摘桃讀著讀著,也皺起了臉。
馮婞:“這份是彈劾的折子,匿名彈劾李大人這個月家里辦了三次酒,說如此鋪張的風氣,需要整頓。還建議每人每年最多只能辦兩次酒。”
折柳:“辦酒還要規定?自己家的酒想辦就辦,又沒礙著誰。”
馮婞:“是這個理。人家辦酒的既然請了你,你去不就是了,有酒吃還不好嗎?”
摘桃:“一邊吃著別人的酒,一邊還來告狀,真給他能的。”
趙如海也在旁,出聲道:“這份奏疏的意思,可能是覺得一個月送了三次禮,有些太多了吧。”
折柳:“還有這個也是告狀的,說戶部應酬多,常常都是公款吃喝,沒個法度。”
馮婞:“怎么就戶部應酬多,難道戶部的公款也比其他部多嗎?”
趙如海:“戶部經常這里賑災那里救濟的,都要向朝廷撥款。都是朝廷的老臣,有時候皇上也確實難辦,只要不是太過火的,都睜只眼閉只眼。”
這些皇上理應比他還清楚的,可眼下皇上都叫折柳和摘桃進來伺候了,趙如海又覺得,皇上眼下不清楚也很正常。即便是眼前坐著的是皇后,他也已經感到稀疏平常了。
在經歷了這么多事以后,他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摘桃:“還有這個,張大人家的兒子把一副價值千金的文房四寶贈送給了佟大人家的閨女,有行賄受/賄之嫌。”
馮婞:“原來當皇帝每天要處理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不過不打緊,我在行。”
第二天清早,沈奉還在某個陰暗角落里繼續躺尸,馮婞就不叫他了,代替他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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