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奉也無心睡眠。

外頭閃電扇得厲害，雷聲也打得響徹蒼穹，他睡得著才怪。

一場暴雨落下來，更是將世界萬物的聲音都給淹沒。

趙如海敲門，在寢殿外道：“皇上，徐大人來了。”

沈奉道：“進來。”

趙如海推門的瞬間，風雨頃刻往門里涌，將門口都濕了一大片。

他領徐來進門，先關上門，再去點燈。

徐來眼下與落湯雞無異。

而趙如海雖守在殿外的屋檐下，但風雨太大，他身上也濕了一大半。

沈奉坐在榻邊，看了看徐來，道：“怎么，星辰殿連把傘都買不起？”

徐來：“帶了傘的，路上給吹翻了。不過這種天氣，帶不帶傘都一樣。”

沈奉心知，要是沒有十萬火急之事，他是不會深夜冒著這么大雨前來的。

趙如海在御前當差久了，沒多大好奇心，把徐來領進門以后，他就退了下去。

退出之時，沈奉道：“不必守著了，下去歇著。”

趙如海：“奴才謝皇上。”

等他走后，沈奉便問徐來：“找朕什么事？”

徐來的神情可絲毫算不上輕松，道：“皇上命中有劫，而今劫至。”

沈奉面上未有什么變化，只微頓了頓，而后問：“與皇后相關？”

徐來道：“總因近來諸事而起。皇上此劫犯水，因而臣不得不勸皇上，近幾日遠水。再碰上這樣的天氣，皇上最好待在殿中莫出。”

沈奉聲色微沉：“朕已知曉。皇后，你可能測出她如何？”

徐來沉默片刻，還是道：“據臣前兩日觀星象，后星暗淡，不見起色，甚至……總之不樂觀。”

沈奉臉色不由冷了幾分：“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她回不來了？”

徐來：“微臣不敢妄下定論。”

沈奉回想著皇后這個人，后來他道：“她與常人不同，豈會輕易死去。你要說她回不來了，朕也不會信。”

徐來道：“事到如今，只能看天意。”

沈奉轉頭看著緊閉的窗戶，窗外雷雨交加，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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