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心情不好,他在這坐了一天,事情卻還沒做完。
他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亂七八糟想些什么!
一會兒想起自己泡在泉水里,一會兒又想起她從溫泉里冒出頭的畫面,一會兒還想起她唇上的觸感,還有她的神情模樣。
沈奉怒起一把拂落了案頭上的折子。
然后又冷笑:果然女人只會耽誤他辦公的速度!
周正和趙如海見狀,又面面相覷:批奏折也能把人批瘋嗎?
夜里,跟沈奉隨行的董太醫前來例診。
當時董太醫在御前并未多說什么,只退出殿外時,小聲詢問趙如海:“皇上近來注意力可是不集中?經常產生幻覺,神思游走不定?喜怒無常,表情失控,還失眠多夢?”
趙如海有點緊張:“正是如此,皇上是怎么了?”
董太醫:“我觀皇上脈象,氣血行快,燥氣浮動,連體溫都比平時更熱兩分,還伴隨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癥狀。”
趙如海:“那這又是什么問題呢?”
董太醫極小聲道:“皇上應該是得癔癥了。這話不能讓皇上聽到,我只跟你說。”
趙如海不可置信:“不、不能吧。”
董太醫沉吟片刻,又道:“不然就是還有一種情況。”
趙如海:“什么情況?”
董太醫:“皇上可能是思春了。”
話音兒一落,兩人就覺得背后陰氣森森的。
他倆回頭一看,冷不防看見沈奉正鐵青著一張臉但卻面無表情地站在背后。
兩人當即跪在了地上。
董太醫連忙道:“臣方才在說趙公公的身體情況。”
沈奉:“你是說趙如海思春了是嗎?”
趙如海:“……”
董太醫眼睜睜地瞎說道:“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趙如海:他當太監幾十年,一直潔身自好、無欲無求,還是頭一遭被人扣這種屎盆子的。
沈奉:“你不想活了你可以直接說,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臣不敢。”
最后董太醫在皇上殿前跪滿了一個時辰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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