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個眼神掃過,立刻有大臣站出來。
“左相所說哪怕屬實,蕭將軍也沒有斬殺朝廷官員的權力!那知府作惡多端自可上報朝廷,朝中會派人去審查處置,何須大將軍親自動手?”
朝中大多人聞附和:“是啊,朝廷自會派人去查清實情,哪有私下動手斬殺的道理!”
“若是大將軍開了這個先河,以后眾人豈不是有樣學樣!簡直亂了套了!”
朝中的老學究太師一黨辭犀利,指責蕭寒遲所作所為。
反而是他本人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立刻站出來為蕭寒遲說話,幾個黨派爭吵不停。
最后由二皇子出面,宣布此事稟報皇上后再議結束。
下了早朝,蕭寒遲跟著諸位大臣一起往外走。
武官聚在他身側,紛紛暗罵文官和二皇子一黨。
蕭寒遲沖著眾人拱了拱手:“各位將軍慎。如今皇上病重,此事有圣上定奪,還請諸位不要隨口妄議。我還有事兒去找圣上,諸位先行出宮吧。”
告別了那些武官,蕭寒遲去了養心殿。
卻被攔在殿外,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
通傳的李寶泉出來后搖搖頭:“大將軍,皇上現在實在不甚清醒,還請大將軍有事告知二殿下吧。二殿下暫代政事。”
蕭寒遲抱拳行了禮,轉身離開。
沒走一會兒,就看到二皇子和五皇子結伴而來。
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熟悉的面孔——沈鶴辭。
“二殿下,五殿下。”
五殿下祁懷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大將軍好威風,不上報朝廷,私自動手斬殺官員,若是父皇今日上了朝,定要判你個越俎代庖目無法紀之罪。
你這是沒把父皇,沒把我皇室放在眼里啊。”
站在后面的沈鶴辭低垂的眼睛閃了閃。
蕭寒遲不卑不亢地躬身:“臣一時情急,不得已為之,絕無五殿下所說之意。還請二殿下莫要聽信五殿下讒,冤枉了臣。”
祁懷氣急攻心,上前半步:“你!”
二皇子深深地看了眼蕭寒遲,攔住了他:“好了五弟。我信大將軍情急之下為之。
只是此事涉及朝中官員,大將軍行徑更是傳遍了整個上京,必須傳達給父皇,讓父皇決斷才是。
大將軍勿怪,我相信父皇肯定會酌情處理的。”
蕭寒遲心頭冷笑一聲,才不信他說的話。
只是面上絲毫不顯:“二殿下寬厚仁慈,微臣先謝過殿下了。”
蕭寒遲正要告辭,不知道從何處聽聞了消息的景安郡主匆匆進宮,把他攔住了。
“寒遲哥哥!你所作所為景安已經聽說了,殺得好!景安支持你!若是陛下要定你的罪,我絕不答應!”
景安一臉的贊同,想要去拉蕭寒遲的衣袖,被他利落地躲開。
“多謝景安郡主,微臣還有事就先走了。二殿下五殿下,微臣告辭。”
他說完立刻就走,偏偏被景安纏住。
祁懷臉色發黑,喊了一聲景安。
卻看到她理都沒理,就只亦步亦趨地跟著蕭寒遲。
他頓時滿心殺意,壓低聲音說道:“二哥,你看看景安的樣子,簡直丟我們皇室的臉!”
祁慎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走遠,轉身繼續朝養心殿去,聲音又低又沉:“且看他囂張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