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長公主早早準備好,可左等右等也不見景安出現。
讓貼身嬤嬤親自去催,回來也只是說景安病了。
長公主以為景安為了躲避去丞相府故意裝病,立馬就要去教訓。
可到了景安屋里才發現她臉色通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她忙到床前伸手摸景安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景安抓著長公主的手,滿臉委屈,“母親,我許是昨日吹了冷風,半夜就覺得頭疼的緊,早上怎么也起不來。”
“快去找大夫來,哦,不,直接拿我的牌子去請太醫來。”
長公主愛女心切,瞧著景安這樣心疼得緊。
太醫匆匆趕來,瞧了瞧說是染了風寒,給開了藥讓好好休息。
長公主這才松了口氣:“沒什么大事就好,派人去跟丞相府傳個話,就說郡主病了,今日暫且不過去了。”
景安心頭竊喜,面上卻是自責,“都是女兒不好,耽誤了母親的事情。”
“都病成這樣了還說這些做什么,先把身體養好要緊,你好好休息,我讓人去抓藥。”
女兒病了,長公主自然是沒有心情再想別的。
她把景安身上的被子又往一起攏了攏,便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景安暗暗松了口氣,沒想到比自己預計的更順利。
看來,只要她一直病著就能逃脫這婚事。
而且自己要是病的時間久了,說不定蕭寒遲也能來看她呢。
于是,每頓喝藥只要長公主不在,她就會偷偷把藥倒掉。
感覺自己好一些了,她又會重復去給自己沖涼水。
如此循環往復,拖了近十天都還在發燒。
長公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尋了個遍。
可景安囂張跋扈,又身份貴重,即使有些太醫瞧出些貓膩也不敢說,只能繼續開藥。
“要你們干什么吃的,連郡主都伺候不好。”
不知情的長公主拿景安院里的丫鬟撒氣,覺得是她們沒有伺候好,所以景安的病才一直不見好。
丫鬟們跪在地上也無人敢說實話。
景安的手段她們是見過的,若是誰敢抖出來,怕是性命不保。
一旁的駙馬安撫道,“好了,你先消消氣,要我說不行找個風水大師來給看看,這孩子莫不是撞著什么了?”
“我找了,你前日外出公干的時候我就找人來過了,說是沒有問題。”
長公主是把景安當眼珠子一般疼的。
病了這么久,她能想的法子自然是都想過。
駙馬看著寶貝女兒也是心疼得緊,“那就奇怪了,難不成這太醫院的人都醫術不行?”
“父親,母親,你們不要擔心了,女兒沒事的,咳咳……”
景安說兩句話就忍不住咳嗽兩聲,“當年,當年皇外祖母病了許久,后來不也好了嗎?興許過段時間我也就好起來了。”
“你外祖母那是靠著鬼醫的醫治,跟你這怎么能一樣!”
長公主說完忽然反應過來:“鬼醫,對呀,我們可以請鬼醫過來看看。”
陸挽棠的醫術她是瞧見過的,想來看個小小的風寒應該不成問題。
景安看著目的達成,不動聲色道,“算了吧娘,我和陸挽棠有舊怨在,她肯定不愿意來給我看的,我也不想讓她給我看病。”
“無妨,娘去跟她說。只要她能來給你瞧病,什么要求我都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