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蕭寒遲從皇上的營帳出來瞧了一眼天色,有些暗,像是又要下雪了。
不知為何,他的眼皮突然跳了兩下,心也有些慌慌的。
他立刻回了營帳,卻并未瞧見陸挽棠。
“哎哎,你們聽說沒,馬場那邊出事了。”
“聽說是馬驚了,馬上還有個人呢。”
侍衛的話聽地蕭寒遲心里咯噔一下,顧不上旁,施展輕功趕去馬場。
馬場這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陸挽棠會被甩下馬,踩成肉泥的時候,景安的一聲驚叫惹來了大家的視線。
只見陸挽棠一只手抓著韁繩,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整個人側掛在了馬的右側。
眾人大驚。
“好厲害呀。”
“天哪,她是怎么做到的?”
周遭聲音嘈雜,陸挽棠卻在快速地環顧四周。
她基本確定了這馬是被人下了藥。
若沒有清水緩解它必會一直這般癲狂,直至撞死。
突然,馬棚里的水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一個翻身重躍馬上,使勁兒揮動鞭子將馬趕向馬棚。
在即將撞上馬棚的瞬間,她再度側身拎起水桶澆在了馬的頭上。
一瞬間,馬兒又是一聲嘶吼,隨即安靜了下來。
陸挽棠翻身下馬,撐著腿喘著粗氣。
“挽棠。”
焦急的呼聲,伴著一陣疾風,蕭寒遲已經立在了陸挽棠身側。
“怎么回事?可有傷著?”
“我沒事,這馬……”
“你受傷了!”
蕭寒遲一眼就瞥見了她手上的鮮血。
陸挽棠這發現自己的手剛剛被韁繩勒破了。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
她本想把手縮回來,蕭寒遲不由分說地拿了帕子給她裹住。
景安見狀連忙跑了過來:“陸姐姐沒事吧,都怪我,非要同你比試。”
蕭寒遲冷冽的目光立馬對上了景安:“又是你。”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同陸姐姐玩,沒想到這馬突然發瘋。”
景安又是那副可憐相。
“事到如今郡主就不要裝了。”
陸挽棠轉身,拿了帕子在馬的口鼻處擦了一下。
帕子上立馬多了些紫色的液體。
“這馬不是無故發瘋,它的鼻子上被人抹了金石散,這東西迎風便會發揮藥效,若無清水緩解便會讓動物癲狂致死。”
景安當下臉色慘白,她沒想到這都能被陸挽棠發現。
看著蕭寒遲浸滿殺意的雙目,景安真真感到了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開個玩笑……”
“郡主向來都是這般拿旁人性命開玩笑的嗎?”
陸挽棠無奈一笑,回過身拉了蕭寒遲的手:“我們回去吧。”
她不要蕭寒遲在這里同景安計較惹旁人閑話。
蕭寒遲自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心里不由地泛起幾分酸澀。
這丫頭,這樣的時候還在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