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這場風寒足足養了五日,才逐漸好轉。
蕭寒遲便也告了假,在家中守了她五日。
直到第六日早上他還是不放心,若不是陸挽棠再三催促,他怕是仍要在屋里守著。
不過他屬實也沒出去多久。
上了個早朝,又去軍中走了一圈,便卷了所有公務回家。
陸挽棠很是無奈:“你這般行徑,傳出去怕是外頭的人都要議論我紅顏禍水,讓你不思進取。”
“我看誰敢。”
蕭寒遲端著藥碗小心攪拌,“照顧妻子本就是為人丈夫該做的,難不成丈夫生了病要妻子侍候,妻子病了就該自己扛著病痛?來,喝藥了,小心燙。”
陸挽棠看著遞上來的藥碗,嘴角勾起個溫柔的笑。
“好好好,你說的都有理。”
“對了,過幾日圣上安排了圍獵,我帶你去散散心啊。”
今日早朝皇上剛一宣布,蕭寒遲便想到了陸挽棠。
這些日子事情多,陸挽棠又病了一場,屬實該出去散散心了。
“狩獵。”
陸挽棠恍然想起前世這個時候也有一場皇家狩獵。
當時她陪著沈鶴辭一起去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沈鶴辭認識了受傷的蘇夢璃。
那時瞧著沈鶴辭對蘇夢璃關懷,還覺得是沈鶴辭這個人心善,完全沒做他想。
二人不知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勾搭上的,但后來卻是他們聯手給她下蠱毒害死了她。
如今這一世重新來過,她的仇也該提上日程了。
“你想什么呢?”
見陸挽棠發呆,蕭寒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獵場有不少新奇玩意兒,說不定有你喜歡的,我還能給你捉回來解個悶呢。”
“好呀,到時我跟你去。”
陸挽棠毫不猶豫地應下,蕭寒遲高興得不得了,早早就讓人收拾東西。
怕陸挽棠不習慣,又怕到時候凍著她,恨不得把整個院子都搬上。
最后還是陸挽棠阻止,才卸下大半的東西。
皇家圍獵每年都是聲勢浩大,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可攜家眷參加。
不少公子小姐更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大展風采,試圖借此尋覓良緣,所以那隊伍是相當壯觀。
因為人多,一路上走走停停,屬實是慢。
好在今年蕭寒遲借著陸挽棠染了風寒為由沒有去御前護駕,一直在馬車里陪著陸挽棠。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倒也不算無聊。
趕在天黑前總算到了獵場。
蕭寒遲拉著陸挽棠下車:“帳篷都分好了,我先帶你去休息,待會兒有晚宴。”
“寒遲哥哥。”
夫妻倆還沒說上兩句話,嬌滴滴的聲音就由遠及近。
出行大都是選輕便的衣裳和妝發,景安卻是反其道而行。
滿頭珠翠不說,穿的更是夸張。
上身穿了華麗的金繡夾襖,下身是一條百褶金蝶散花裙,外頭披了同色系的披風。
獵場的路基本都是凹凸不平的,她的裙子又長,每走一步裙子便要在腳上裹一下,瞧著實在是笨重。
“寒遲哥哥,好久不見了,你可有記掛我?”
她一臉期盼地望著蕭寒遲,完全忽略了陸挽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