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很擔心她會想不開。
蕭寒遲提議,“哎,不如,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去做吧,你安安心心地等結果就好。”
陸挽棠微微一笑:“你這般說了,正好,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蕭寒遲一喜:“成,沒問題。”
陸挽棠無奈道,“我還沒說是什么事兒你就答應。”
蕭寒遲挑眉:“只要是夫人開口,刀山火海,我亦萬死不辭。”
這可是陸挽棠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請他幫忙,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得想辦法幫她摘下來。
陸挽棠想了想:“刀山火海倒是不用,不過就是有些麻煩。”
她湊到蕭寒遲耳邊輕聲低語。
這天之后,陸如璋病了。
一連在床上躺了兩天。
第三天一早他催著管家把宅子也掛出去。
“老爺,這宅子可是您的門面,若是這也賣出去,您日后可怎么在朝中立足呀。”
管家也活了大半輩子,知道這京城的人都看重面子。
陸如璋若是把宅子賣了,外頭的唾沫星子都要把他淹死。
“里子都保不住了,還要什么面子,聽我的,掛出去吧。”
陸如璋唉聲嘆氣,不到走投無路,他是說什么都不想賣的。
可三寶錢莊逼得緊,這些人不好惹,若這銀子再還不上,不說利息如何,他們要是真的一紙訴狀告到官府,他可就什么都沒了。
管家見他堅持,也不好說什么,尋了靠譜的熟人就將宅子掛了出去。
陸家的宅子地段倒是好得很,這不,當天下午就有人來問了。
來人自稱是旭城人,姓朱,是做皮料生意的,穿著打扮也很是闊氣,對宅子的布局也滿意,便通過管家約了陸如璋到附近的天香樓商量價錢。
陸如璋一聽這話,頓覺自己的病都好了一半兒。
他立馬找了件干凈體面的衣裳換上,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天香樓。
那位姓朱的先生早已經等在屋里了。
瞧著不過三十多歲,長的不算太高,身材也偏瘦,但瞧著就是一臉精明相。
尤其是他手上戴著的碧玉扳指,那水頭,那成色,沒個五百兩都下不來。
陸如璋看得兩眼放光,只覺得今日自己這宅子定能賣個好價錢。
朱先生語氣和善,問道,“陸大人是嗎?”
“我是我是,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陸如璋也很是客氣。
“在下姓朱,單名一個信字。陸大人喚我名字就是。”
朱信招呼了陸如璋坐下的,主動給他添茶倒水。
陸如璋受人白眼多日,如今突然見到個對他態度如此好的人,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但轉念一想自己好歹是朝廷命官,在這等商人面前不知高出多少個身份,可不能丟了面子。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又打算拿起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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