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見狀,拉起陸錦瑤試了試鼻息,回屋稟報。
“夫人,暈過去了,還吐了血。”
周氏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正想說那就放過她吧,沈鶴辭陰沉地開了口:“惹下這么大麻煩,暈倒就想混過去,沒那么容易。弄醒,繼續打。”
婆子立馬讓人端來一盆剛剛化凍的冰水,對著陸錦瑤的臉和身子澆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陸錦瑤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婆子很是得意道,“醒了醒了,繼續打。”
棒子才揮起來,門房的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夫人,世子,蕭將軍和蕭夫人來了。”
母子二人詫異對視,不知道哪陣風把這兩個人吹來了。
不過陸挽棠給沈鶴辭治了腿,她們也不好不讓人進來。
周氏吩咐下人將陸錦瑤拖到偏廳去,請了夫妻二人進來。
二人剛剛坐定,永定侯冒著大雪回來了,一臉的春風得意,像是見了什么大喜事。
周氏沒好氣地嘟囔:“整日往出去跑,這么大雪,也不見你消停。”
永定侯沒好氣地懟了一句,“我出門自有我的事情,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
眼見二人又要嗆嗆,沈鶴辭連忙出聲提醒,“不知蕭將軍今日過府是有什么事呢?”
永定侯和周氏這才反應過來有外人在場,不好叫人看了笑話,只能各自把心里的不痛快壓了下去。
蕭寒遲旁若無人地將調整好的暖爐塞到陸挽棠手里。
“你們一家而無信,我和夫人難道不該來問上一問嗎?”
“而無信?”
永定侯和沈鶴辭對視一眼,都是不解,“將軍這是哪里的話。”
陸挽棠開了口,“侯爺可還記得,我給世子治腿那一日,你們答應了我什么?”
她轉過頭打算喝口茶,看到表面浮著的幾片茶葉,頓時沒了喝的欲望。
看來侯府是真窮了,連口好茶都沒有。
永定侯思索良久,實在想不出那日答應了什么,更不知是何處得罪了這兩個人。
沈鶴辭直接問出了口,“有什么話,還請蕭夫人直。”
“當日為了求我給世子治腿,你們一家曾親口承諾不會再讓陸錦瑤出府,可還記得?”
陸挽棠這一說,一家人才想起,那天永定侯和周氏確實說過這話。
只是為了面子沒在人多處說出來,是送陸挽棠走時保證的。
可是后來府中的銀錢捉襟見肘,恰好陸錦瑤支了招,為了解決困境,他們便都將此事忘了。
陸挽棠深深地嘆了口氣:“本以為侯府這等人家定然是出必踐的,可如今看來也不是如此。”
蕭寒遲卻毫不留情面地嘲諷道,“堂堂侯爵勛貴,卻是這等不守信用,丟人丟面,也不知老祖宗的棺材板兒還壓不壓得住。”
永定侯臉色鐵青:“蕭將軍,還請慎。”
“本將軍說錯了嗎?”
蕭寒遲抬起頭,冰冷的眸子看的永定侯毛骨悚然。
“還是說,不是侯府做不到,而是侯府壓根兒就沒將我將軍府放在眼里?”
永定侯被蕭寒遲的氣勢唬得后退了一步。
躊躇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承認是自家不講信用,傳出去要讓人罵死。
要是說不把將軍府放在眼里,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