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如何她也不清楚,只能再度將目光看向陸錦瑤。
“你能治,你一定能治的。”
陸錦瑤撲上去抓住陸挽棠的衣袖,“姐姐,從前的諸多事情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但求求你看在咱們血緣親情的份上,救救我夫君吧。”
雖說眾人對陸如璋施粥一事看了笑話。
可眼瞧著的陸錦瑤這般聲淚俱下的懇求,終究也是于心不忍。
有好事者更是直接開了口。
“這一家人哪兒有什么隔夜仇啊,這種事情能讓一分還是讓一分吧。”
“就是啊,治病救人乃是善事,不可如此阻攔的。”
“都說陸家大小姐心思澄明,最是良善,怎可如此戲弄旁人?”
議論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江別塵見此情形,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陸挽棠。
卻見陸挽棠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甚至還沖他暗戳戳地吐了吐舌頭。
顯然,這些話她壓根兒沒聽進去。
甚至還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別塵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有時候還真是搞不懂這丫頭心里想的什么。
終究,那些離譜的議論,他還是聽不下去了。
“諸位僅憑旁人的一面之詞,便強加這些罪名到將軍夫人身上,不覺得牽強嗎?”
江別塵冷冷掃過好事的眾人,“治病救人是鬼醫的事,看不了,或不想看,也該是由我決定。”
瞧著江別塵,眾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下來。
“鬼醫。”
一旁許久未說話沈鶴辭突然開了口,“你算什么鬼醫,病都治不了,就你也配叫鬼醫?騙子,都是騙子。”
心心念念的期待破滅,沈鶴辭比陸錦瑤還要崩潰。
完全沒有了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模樣。
雙目猩紅,雙手緊攥著輪椅,手背青筋暴起。
惡狠狠地瞪著江別塵,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也是,一個身負殘疾的人一次次被人這般給予希望,又打破希望,任憑是誰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的兒啊。”
周氏見狀心疼不已,生怕沈鶴辭一口氣上不來,嚇地急忙上前安慰。
瞧著沈鶴辭此刻近乎癲狂的樣子,陸挽棠想起前世幫他治腿時,他也曾這般歇斯底里地發過瘋。
那時他一次次站不起來,便一次次想要放棄。
還是她次次好聲好氣地安慰,陪伴,鼓勵他,給他希望。
然而最后,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陸挽棠垂下眸子嘲諷地笑了一聲。
摘星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怎么總覺得小姐如今怪怪的。
她正要問,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了來。
“他自然不該稱做鬼醫。”
眾人齊齊回過頭去。
只見孟氏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陸挽棠眸光一亮。
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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