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點點頭,瞥見桌子全是自己前世愛吃的小點心。
蕭寒遲真是為她花了不少心思。
“將軍,前廳過來通傳,說永定侯同世子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聽說是為了昨日的事情而來的。”
摘星邁步進屋,放緩了聲音。
蕭寒遲面不改色,從容地替陸挽棠吹涼熱粥,矜貴道:“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就行了。”
陸挽棠意動,放下碗筷,“永定侯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就這么晾著,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蕭寒遲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讓他們在外頭待著吧。”
也是。
陸挽棠收回視線,靜靜地用餐。
前廳,沈鶴辭坐在椅子上,眸中帶著陰冷。
永定侯頻頻望向外頭,眼里的急切快要溢出來。
“爹,”沈鶴辭終于按捺不住,“蕭寒遲根本就沒打算給我們正眼瞧,我們何苦在這里受這委屈?橫豎陸錦瑤都是陸家的人,我們隨便找個過錯將人休了,不也能解決眼下的困境?”
永定侯瞪了他一眼,“不可妄!”
這里可是蕭家的地盤,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口,不然定會被蕭寒遲尋著錯處打壓。
沈鶴辭見說不通,干脆就閉上了嘴,等著蕭寒遲那邊有回應。
又過了半炷香,蕭寒遲二人總算是姍姍來遲。
“本將軍有些私事耽擱了,還請侯爺見諒。”
蕭寒遲牽著陸挽棠,根本不屑于偽裝,連托詞都找得相當敷衍。
永定侯明知他有意晾著自己,臉上自是不虞。
但礙于今天來的目的,還是笑瞇瞇地點頭,“蕭將軍年少有為,事務繁忙一些也是正常。”
不咸不淡地拉扯幾番過后,蕭寒遲和陸挽棠正式落座,歸正傳。
蕭寒遲端著一碗茶,故意問道,“不知永定侯今日攜世子登門,有何貴干啊?”
沈鶴辭見他這幅風輕云淡的樣子就煩悶,冷哼一聲不肯出聲。
永定侯急不可耐,索性替他開了口,“昨日之事我也知曉了,這件事情是我沈家家教不嚴,今日特來向將軍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
蕭寒遲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后仰,有幾分睥睨之感,“侯爺倒是說說,要如何賠禮道歉?”
永定侯見他神色淡然,只道他多少還顧及著臉面,心中一喜:“將軍稍候!”
他連忙招呼人,把自己帶來的謝禮提過來。
陸挽棠面無表情,一眼就看出了這些東西的來歷。
這些東西不少都是霸占的鳳琳瑯的嫁妝,仔細看過去,都是好物件。
雖然孟氏已經忍痛賠了不少錢,但有些舊物,早就已經打點出去,并未收回。
陸挽棠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侯府還是一如往常的一毛不拔,慣會拿別人的東西充臉面。
蕭寒遲不清楚這些東西從何而來,頗為嫌棄地擺了擺手,“從前便知道侯府似乎度日艱難,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我們蕭家雖不自詡家大業大,但這些年陛下賞賜不少,這些東西,還勞煩兩位帶回去吧。”
他徑直起身,讓人來送客。
“蕭寒遲,你!”
沈鶴辭面子上掛不住,陰沉著臉就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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