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紅潤的唇瓣。
蕭寒遲呆呆看了片刻,竟未發覺,疼痛已漸漸止歇。
“將軍,怎么樣,好點沒有?”
得不到回答,陸挽棠低頭,才看到蕭寒遲炙熱的眼神。
她有些不自在,干脆用手輕輕撫過他的眼睛,“將軍先閉目養神,我馬上就好。”
溫熱的呼吸順著頭頂劃過,蕭寒遲有一刻的僵硬。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蕭寒遲輕咳一聲,“你還會醫術?”
“師父所學雜深,我們師兄弟姐妹得他老人家教誨,都各有所長,醫術已經是最不出挑的一種了。”
想起師父,陸挽棠嘴角微微上揚,“將軍,不知你可曾記得嗎?從前你救我的時候,師父還想給你療傷。”
“哪里想到你小小年紀犟得一頭牛一樣,死活不從,還把他老人家惹急眼了。”
清脆的聲音帶著點點雀躍,鮮活又生動。
蕭寒遲沒插,任由她說。
陸挽棠喋喋不休,時間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山洞。
直到按摩完,陸挽棠才回神,略有些抱歉地看向蕭寒遲,“這些你可能都忘了,是我一時意動,才……”
少女突然不說了,蕭寒遲心底漫過淺淺的失落。
“沒忘。”
蕭寒遲輕輕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怎么會忘呢?
年僅六歲的小姑娘,一張小臉灰撲撲的,但眼睛卻亮得嚇人。
蕭寒遲嫌她聒噪,本只想讓她閉嘴,但她卻說她要死了。
更沒想到,她居然就是母親給自己定的娃娃親。
蕭寒遲咬牙切齒,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她未來的夫君,還暈了過去。
他只能想辦法帶她離開。
一路的跌跌撞撞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覺當時,陸挽棠微弱的呼吸就像一只無形的手,攥動了他的心弦,讓他十幾年來念念不忘。
喉結滾動一下,蕭寒遲移開目光,重復了一遍。
“我記得很清楚。”
陸挽棠疑惑地歪頭問,“那你為什么不回來找我?”
這……
蕭寒遲沉默了。
蕭家的后輩自生下來就肩負著捍衛國家的重擔,當年他隨父親一走數年,再回京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
若非自己與陸挽棠的婚約支撐著他,他不知要困苦多久。
但這些說出來,也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蕭寒遲垂眸,含糊道:“有事耽擱了。”
也是。
哪有那么多一眼動心。
陸挽棠心里不是滋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想偏了。
她站起身來,主動伸出手,“你身上應該有陳年舊傷,我幫你治療一下,可好?”
她目前沒有什么能夠給蕭寒遲的。
替他治傷,也算償還的一種方式。
蕭寒遲沒拒絕。
陸挽棠權當他答應,上手扒開了他的衣裳。
因常年習武而健壯有力的身軀,就這么明晃晃地擺在面前。
陸挽棠一時有些不知道應該往哪里看。
褪去醫者身份,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姑娘家。
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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