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王的聲音!
隨后,腳步聲再響起,裴燼的身影出現在巷子口。
宋銜霜的呼吸還有點急促,發髻也有些散亂,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
一雙眸子似含著水光,格外明亮,“燕王殿下,您……”怎么會剛好出現?
“我離開樊樓時聽到有人提及此事,這才趕來。”裴燼簡意賅,“宋小姐無事便好。”
樊樓?
宋銜霜眸里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心里對指使得上三人來尋她麻煩的人已有猜測。
裴燼也看向三人,“可要我幫忙?”
宋銜霜想了想,道:“請殿下幫我報官。”
她從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左手扎了其中幾個穴道,便聽“嚶嚀”一聲,此人緩緩睜開眼。
他第一時間就看到宋銜霜,眼里閃過狂喜,伸手便要去抓她!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但是什么都沒有。
他的手動不了,腳也是……整個身體都動不了。
他慌了,表情猙獰又惶恐地看著宋銜霜,“賤人,你對我做了什么?放開我!你有本事放開我——”
啪!
宋銜霜一點兒沒猶豫,一腳踩在他臉上,“閉嘴。”
她沒動手,嫌他臉臟。
男人閉嘴了,被迫的。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宋銜霜看著大漢,“否則……小心你的命。”
“是誰讓你跟蹤我。”宋銜霜問。
大漢眼神閃爍,一口道:“沒有誰,是我們看你長得漂亮,又只有兩個人,這才想打聽一下是哪家小姐。”
“我沒有惡意的,我知道錯了……啊!”
大漢的話還沒說完,便猛然發出一聲慘叫。
卻是宋銜霜用針扎入了另一個穴位,源源不斷的疼痛蔓延開來,大漢的臉一下就紅了,痛得表情猙獰。
“錯了錯了,知道錯了……”
大漢求饒。
但沒用。
宋銜霜轉了轉銀針,大漢痛得滿臉大汗。
“幾時說了,幾時不用痛。”宋銜霜道
這樣的疼痛對身體自然有損,但宋銜霜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些人的身體。
這三人對她與鶯時可是不曾懷揣好意。
“說,說說說,我說……”大漢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饒道:“許公子,是許公子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讓我們嚇嚇你。”
“嚇嚇我?”宋銜霜不信,全然沒有松手的意思。
“你若不老實回答,我就問另外兩人,若是他們跟你說的不一樣……往后日日夜夜,你都會一直這樣痛不欲生。”
“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宋銜霜話音落下,大漢的身體抖動不止。
濃烈的味道蔓延開來,卻是疼痛以及宋銜霜的恐嚇,直接讓這大漢失禁了。
“是,是,毀了你的清白,然后把你丟到大街上……”大漢哆哆嗦嗦地回答,“我們沒想,我們真的沒想這么干,我們就是想嚇嚇你。”
“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
大漢的話還沒說完,便頭一歪,再度昏迷過去,失了聲音。
卻是裴燼一腳踹在大漢身上,將他踹暈了過去。
宋銜霜沒意見。
她又叫醒了另外兩個人,得到了同樣的回答之后,才看向站在一邊,一身寒意的裴燼。
“燕王殿下。”
裴燼嗯了一聲,立刻有京畿衙門的捕快上前,將三個大漢帶離了此地。
南風親自跟著,并在離開宋銜霜的視線之后與京畿衙門的捕快交代,“王爺吩咐,務必好好招待這三人。”
“王爺已經親自審訊過三人,去抓人吧!”
巷子內。
宋銜霜忙碌一通,也累得不輕。
從上次宴席的情況來看,她就知道許茂是個沒什么腦子的沖動的蠢貨。
但她沒想到,這人不僅愚蠢,還惡毒。
只為了一時的爭執,竟然想要禍害她的清白性命。若她當真遭遇這些,陸家怕是一條白綾便要吊死她!
許茂……她記住了!
“今日多謝王爺。”宋銜霜對裴燼道謝。
“我沒做什么。”裴燼這話倒不是謙虛,就從今天宋銜霜的處理情況來看。
沒有他,宋銜霜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但裴燼不意外。
她一向如此優秀。
“此事,會給你一個交代。”裴燼看著宋銜霜道。
“王爺……”宋銜霜剛出聲,裴燼就跟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道:“當著我的面,妄圖傷害無辜女子,換作別人,我亦不會坐視不理。”
“職責所在,不必有負擔。”
燕王的話都說到這樣份兒上,宋銜霜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道:“多謝王爺。”
“走吧。”燕王側身讓了讓,“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發生,為了安安放心。”
“我送宋小姐。”
宋銜霜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勞煩王爺。”
與此同時,京畿衙門的捕快已經在南風的示意下,到了樊樓。
南風帶隊。
直接敲響了陸翊珩和許昭昭等人所在的包廂。
“誰?”
四月開門之后,詫異出聲,“南大人?”
南風是裴燼的貼身近衛,自然有職務在身。聽到聲音,許昭昭立刻起身,“是燕王哥哥找我嗎?”
“昭和公主。”南風客氣地抱拳之后,眼神越過眾人,精準的落在許茂身上。
“許公子,跟我們走一趟。”
許茂臉色巨變,尤其是在看到南風身后跟著的捕快時,下意識地往后一躲,叫道:“我不走!”
“南風大哥。”許昭昭看了許茂一眼,道:“燕王哥哥找我弟弟有什么事呀?”
南風面不改色,“公主見諒,這是公事,不便透露。”
見許茂還往后躲。
南風一點兒都沒客氣,直接進門,就要去抓許茂。
“姐姐,陸大哥,我不去!”許茂平時囂張極了,此刻見了真刀真槍的將士,又慫得不行。
“南大人。”陸翊珩上前一步,剛開口,南風不客氣的聲音便響起,“長信侯是要妨礙公務嗎?”
南風代表的是燕王。